我忙回身行礼,不想却身子一歪、斜斜的栽倒了下去。
跪着时不觉,稍动才发现因了久跪之故,双腿已经麻木的浑然失却了知觉。
好在容瑨妃没有责备我的失礼,已然几步走过来扶了我一把:“这是在锦銮宫,就不需要这般多礼了吧!”她颔首,柔声,“原是做样子给梅贵妃看的,里面儿屏风后放有一张躺椅,你且在这祠堂内室忍耐一夜,明早我差人来送你回去。”
瑨妃娘娘话儿里意思,我自然心下明白。颔首一应后,借月华与次第燃起的烛火光影凝目看她。
她只着了不太讲究的烟罗软纱裙,依然还是简单的垂华髻挽于脑后,无有一饰、脂粉浅薄,更兼眉目平和淡然,显出一种似幻似真的可亲可近之态。
微恍了恍神,她复凝眸定格向我,音色柔和、并不逼仄:“现在可以告诉本宫,你为何要拒绝皇上的临幸了么?”神情语气皆是长者关心晚辈的和蔼模样,带着母性的温存。
这样似亲和又若威严的气场,使我丝毫都不能拒绝。
但我不敢坦言,也无法坦言。我不能告诉她,我心里藏着一个人,我分明已经认命却又隐然迟疑:“我……还没有准备好。”微嗫嚅,顺口择了这个由头。但也并不全是假意。
闻我如此回复,容瑨妃错开眸光茕然一叹:“迟早都要准备的。”她摇首又对我道,“皇上召幸你,那可是天大的机缘,便被你这么不懂事的推脱掉了……怎不可惜?”
我心里有着莫名慌乱,顺势垂了一下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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