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却突然侧了侧首开口打趣:“小主,衣服都湿了,我若再不回去换衣服、上药……恐怕这伤口便要溃烂了。”
记忆中他一直都很严肃,鲜少有真心的笑、更鲜少开玩笑。
不过经这一凑趣,我心中那些抽丝剥茧的隐痛感,倒是平下去不少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没接他的话,转话锋这样问他。我早已想知道,苦于一直没契机。
他一瓣笑意渐次敛起,到最后只余一缕淡若兰花的浅:“我姓安。”
“我知道你姓安。”我忽有些不耐,因嫌他又在敷衍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扬声急道。“名字”两个字我刻意着重。
不想他启口、却停一停,旋即抿唇、又启口,潭水星目顾在我面额间:“我没有名字。”
他的容颜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俊美与蛊惑,无论是怎般姿态的他都是极美的,都足以成就一场无与伦比的绚烂惊鸿。
他的神情不见凑趣,语气亦是正派的。我心知他不是在挪移我、敷衍我,而兴许是真话。
如此,不由低首一默,忽觉他定也有着一段凄苦身世;亦或一段,欲说还休的漫漫故事……那些云烟过往既然他不想说,我便也不去问。
“我可以走了么?”他含笑的语声。我抬目,见他面上几多温和。
一个玩心又漾起心头,我凝眸抿唇,微扬下颚,善睐眸光与他似潭水又若朗星的美好双目直视一处,一字一句道: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,我就放你走。”
“什么?”他蹙眉侧首。
我垂了一下眸子,旋即凑到他耳边,低低沉沉、又清晰如斯的:“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,认认真真的记住。”于此一定,旋即愈有沉淀几多,“我叫扶摇,霍、扶、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