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并无屠城的举动,也没有纵兵抢掠之举,似有所求。农贼如此,想必是有所求而已,不如……”
亓斌劝说丁度道。
丁度霍然回头看向亓斌,怒道:“内附是吧,他想要内附,却以刀兵相逼,咱们大宋今日若是同意了此事,以后又有什么农蠢高,什么农智矮也依法行使,你说,大宋还要不要面子!”
亓斌心道:大宋哪里还有什么面子,西夏不就是这般从大宋裂土出去的么,现在还年年都得花钱送岁币呢!
但这话不能跟丁度说,只能是劝道:“丁帅,咱们关系兵力太少,那农智高已经是成了气候了,交趾那边倾国之兵都剿灭不了他,咱们广西想要剿灭他,恐怕是难以做到的,若是要上报朝廷,这丢失邕州之罪……”
丁度看了一下亓斌道:“邕州是你丢掉的,于老夫何干?”
亓斌一时语塞,可随即道:“可若是不想办法,若是农贼继续东出打梧州,甚至北上打桂州……”
丁度闻言神情一肃,他紧张的便是此事。
广西各州城防废弛,比之之前的广南东路也好不了多少,若是农智高当真不顾大宋威严,强行攻打进来,那么什么梧州、桂州的,没有一个州能够挡得住!
若真发生了这事情,他作为广西转运使,也要承担这失土之责,到时候别说什么回政事堂了,可能连转运使都当不了了!
之前他还曾想借助章衡上枢密副使,曾公亮与吴育的职位都得调整的时候,趁机回到朝堂,只是他身在蛮荒路,远在广南西路这边,等到他得知朝廷消息的时候,章衡都跑西北去裁军去了。
现在回是回不去了,而眼前的烂摊子,也着实令他心烦。
丁度是个懂兵的人,也正是因为他知兵,反而知道以广西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抵御农智高,可要低头也没有那么简单,农智高已经是犯边了,这时候若是当真去接受农智高的内附,他丁度在朝堂上的名声可就坏了!
是,大宋朝是奈何不得西夏与辽国,也接受了一些屈辱的条件,可那都是北方的夷狄,北方夷狄凶狠,打不过也是正常,可南方的蛮子也是可以讲条件的吗?
打不过北方的夷狄,难道还打不过南方的蛮子?
所以,对付农智高,当然得强硬起来,若他丁度接受农智高内附,那么就是他丁度软弱,这般品德有问题的人,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当参知政事?
“不能谈和!”
丁度肃穆地盯着亓斌:“亓指挥使,邕州是你的辖地,你却将辖地给丢了,这是你失土之责,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,一个是将邕州夺回来,二是我将你绑了送回汴京去。”
亓斌一下子脚都吓软了:“丁帅!丁帅!饶我一命啊!末将不能回去啊,这时候回去,农智高肯定一刀剁了我!”
丁度呵呵一笑:“那就回汴京去。”
亓斌哭了,哭得很伤心:“回汴京官家要剁了末将,汴京也回不得啊。”
丁度呵呵冷笑:“那老夫就地将你剁了,就埋在这桂州?”
亓斌一下子瘫坐在地,吓得眼泪鼻涕尽皆而下,丁度哼了一声,不屑于再看这等脓包,亓斌却是连滚带爬起来,拉住了丁度的手臂求肯道:“丁帅,您一定得救一救末将!您一定得救一救末将!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!”
丁度冷冷盯着亓斌不说话。
亓斌咬了咬牙道:“若是丁帅愿意救末将一命,那以后末将唯丁帅之命是从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丁度紧紧盯着亓斌,一会之后才道:“此话当真?”
亓斌大喜:“当真!当真!当然当真!末将可以以先父母之名起誓!”
丁度点头道:“那你起誓吧。”
“嗯?”亓斌愣了愣,却发现丁度冷冷盯着他,亓斌无奈,只能指天赌咒发誓。
丁度看到亓斌以故去的父母为名起誓,总算脸上有了些笑意,点点头道:“这才像个样子……”
丁度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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