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即是!”
章衡微笑道:“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?”
张麻子肯定的点头:“来之前,所有同仁开过会,我们统一了思想,老大人您在朝廷里立得越稳,我们福建人便不会衰落!
如今泉州海商通行行天下,老大人,不是我们吹牛,只要海贸一天不被禁止,泉州人就永远饿不死,也不会缺钱了。
但老大人,以前没有人替我们在朝中说话,所以我们吃够了被朝廷遗忘的苦头,现在有您帮我们说话,我们腰杆子才能够直起来。
所以,老大人您一定要朝中越来越稳,我们泉州人一定会鼎力相助,需要我们做什么,我们便做什么!”
章衡感动地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,张麻子笑得满脸的花。
章衡轻声笑道:“泉州远离朝廷,的确是吃了没有政策的苦啊,福建就算是出了进士,可也因为是南人,常常被打压,能够走上高位的不多。
可现在不同了,现在有我两个老师在,福建人的利益总算能够被重视了,这是个好事情……”
章衡沉吟了一会道:“……你回去与诸位父老乡亲们说,我章衡生于福建,便永远是福建人,父老乡亲们的期待我不敢有一日忘却,父老乡亲们的关怀,居正也铭记于心,以后福建人需要居正,居正也不敢推辞!”
张麻子十分欣喜,便要翻身给章衡跪下,章衡伸手搀扶住了张麻子,诧异道:“麻子大哥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张麻子抬起头来看着章衡道:“这是同乡们交代过的,一定要我代表着福建百姓给您磕一个头,以感谢您对福建的贡献!
老大人,说实在的,若不是担心您仕途受影响,泉州百姓估计都要为您立生祠了,但听说这般做会让人猜忌,这才让人拦了下来。
这几年泉州的发展极快,您是没有回去看看,以后等您有机会去看看,您一定会十分开心的。
泉州几个县,现在已经没有贫困的人了,家家户户都盖起来新房子,购置起来马车,许多人家至少都会供养一个读书人,有些富裕的,甚至整个家族子弟都要读书!
这么下去,咱们福建,尤其是咱们泉州,将会发展为不逊色于开封、杭州的天下富裕之地,而这都是得益于老大人你的筹谋!……”
章衡好奇道:“整个家族子弟都读书了,那谁去出海?”
张麻子笑道:“读书也要出海的,大家都说,老大人您是读书人,所以目光毒辣,手段超群,就是因为读书的缘故。
所以咱们泉州人都得读书,就算是出海,读书人也更有优势的,无论是学语言也好,了解当地风俗也罢,就算是与当地的国家官府交流,也是读书人更有办法呢!”
章衡闻言乐了:“倒是这个道理,读书人眼界宽,做事有逻辑,倒不是只有考科举的好处,无论是谁,多读一本书,便得一本书的豁达,好事情!”
张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就连小人我,也请了先生在家里教我读书呢,虽然四书五经是读不了,但小人喜欢听史,听多了,脑子便清醒了,也不像以前那么浑浑噩噩了,嘿嘿。”
这倒是让章衡有些刮目相看:“活到老,学到老,你张麻子是活明白了。”
……
央行一场生死存亡的危机,在泉州商行的鼎力相助之下化危为安。
章衡没有放弃过这么一个宣传壮大的机会,立即令佟伯鼎组织人不断地将此次的危机给宣传出去,树立起来央行的形象。
以便央行吸引更多的民众将存款存入央行,一时间央行人潮汹涌,每天来存钱的人都是数以千计。
但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机会而已,更大的机会在于参与围剿央行的二十七家钱庄之中。
韩以逊掌控的江南钱庄,乃是一个跨越南北的大钱庄,后台便是江南的官商,夏竦便是其中之一。
虽然有江南官商为后台,但此时的韩以逊却是颤栗不安,大理寺的大牢在汴京是十分有名的,幽暗恐怖,时不时便传来拷打声音以及惨叫声,韩以逊在带着霉味的草堆里蜷缩着身体,想将自己隐藏起来,似乎这样便安全了一些。
狱卒过来敲了敲大牢,发出锵锵声响:“韩以逊,死了没有,没有就跟我来,有人要见你!”
韩以逊有些迟疑:“谁要见我?”
狱卒哼了一声:“你出来便知道了,不想挨打的话就赶紧!”
韩以逊赶紧起来,身上挂了些稻草都无法顾及,狱卒开了门,韩以逊十分听话的跟在狱卒的身后,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房间前面,房间外面有人把守,狱卒道:“推开门,自己进去,里面有人等你!”
韩以逊心中十分忐忑,推开门,看到里面一个身材高大的俊秀年轻人笑呵呵地看着他,招招手道:“韩大掌柜,进来吧,顺便把门带上。”
韩以逊看到年轻人的身上的官服,以及那张令得所有男人自卑的俊脸,他已经猜出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了。
韩以逊沉着脸道:“章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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