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搭建的,而陛下恰恰是这么做的。”
“这样很好,我看过中原的很多史书,以前的史书说如果地方豪强多了庙堂就会难以周旋……”
松赞干布一直在学着大唐制度,难得的是他也算是个见证大唐一路走来的人。
“桑布扎说吐蕃不能学大唐,大唐的治理方式在吐蕃不一定有用,桑布扎还说如今的吐蕃追赶不上大唐。”
话说了很多,李承乾让人给松赞干布倒上酒水,他喝了不少。
太极殿前,李世民看到承天门前对坐的承乾与松赞干布。
见陛下迟迟不落子,又看向了别处,苏亶盘腿而坐,心中念想的还是大外孙的事,也没了心思继续下棋。
其实在新殿时就想说了,想让大外孙去崇文馆读书,而且崇文馆拥有最好的夫子。
可太上皇似乎是想让朝中的重臣给太子授课。
“有心事?”
听到话语,苏亶道:“陛下,臣觉得太子也该学一些崇文馆的学识。”
李世民颔首道:“他的确该学一些。”
听太上皇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,苏亶就觉得此事多半不太容易,於菟虽是太上皇的孙子,可也是自己的大外孙呀,苏亶一想到这里,又觉得心头沉重。
李世民披着大氅盘腿而坐,见到承乾送别了松赞干布,而后他正在朝着太极殿走来,本以为他走到近前说话,只是远远地站了片刻,就离开了。
李世民道:“与朕接着下棋。”
苏亶收起先前的心思,拿出专注的神色开始落子。
翌日,在禄东赞要离开的时候,李承乾召见了他,当年两人在殿前分别还是二十年前,那时候禄东赞送了一壶青稞酒,李承乾送给他一块肥皂。
两人的立场,就决定了当年的友谊是多么地脆弱。
禄东赞送来的青稞酒,李承乾从未喝过一口,而送出去的肥皂禄东赞也从未提起过。
直到这一次分别,两人也没有说起当年的事。
李承乾让许敬宗派礼部的人护送禄东赞出关,他这一去多半是再也不会相见了。
唐人加入了吐蕃的治理,派遣去吐蕃的官吏何其多,就算禄东赞现在去吐蕃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再者说,吐蕃的茹来杰过世了,吐蕃的桑布扎又来了长安城,如今的吐蕃需要禄东赞去支持。
而且是皇帝派他主持吐蕃事宜,有了这个旨意就足够了,李承乾也不想多做什么,会显得皇帝很刻意,又觉得自然一点会更好。
乾庆十一年,深秋过去之后,关中如期迎来了一场大雪。
关中的大雪只比吐蕃晚了半个月,到了冬至这天,雪花如约而至地来到了长安城。
从陇西而来的官道上,一支兵马正在缓缓前行,这支兵马人数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。
有各县的县官去询问了,才得知这支兵马是护送当今太子的。
当兵马进入了泾阳地界的时候,三个文官挡在了路上,为首的正是上官仪。
站在原地的上官仪心中有些忐忑,且说陛下也没给太子定下太子师,却给自己定下了太子舍人,依旧身兼御史台的谏议大夫。
往后要陪着太子学政,还要指导太子,不过成了太子舍人对上官家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了。
因太子舍人虽不是具体官职,但其意义比一个御史更大。
正因如此,在前来迎接太子之前,上官仪在长安城的城门前,他匆匆一眼见到了许敬宗那满是恼怒的神色,那张臭脸到现在……闭上眼就能浮现。
上官仪放低了态度,见队伍走到面前,朗声道:“臣上官仪,前来恭迎太子。”
李景恒翻身下马,拿过上官仪双手捧着的旨意,走入队伍中递给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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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仪还站在雪中等候着回话。
片刻后,李景恒又快步而来,道:“太子请你去车驾内议事。”
“多谢。”
见对方又行礼,李景恒也跟着行礼。
上官仪一路走入队伍中,拍去衣裳的积雪,又扶了扶自己的官帽,这才走上太子的车驾。
车驾内,於菟拿着一卷书道:“爷爷的宴席在什么时候?”
上官仪回道:“冬至时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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