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的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想,宰相本就是个聪明人,自然察觉出了他话中的深意,
需要他这个文官之首率领百官与摄政王对峙,迫他还政于皇上时,他缠绵已久的‘风寒’立时便好了,
若这不是偶然,那他得的究竟是‘风寒’吗?或者说,他的‘风寒’是否也不是偶然?
想到此处,宰相不禁僵了瞬,一阵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头蹿到脚,冷汗也渗湿了后背,
有人已经对他下手了,他在朝中的行事甚至都有对方的推动,可他却还一无所知。
看到宰相如此模样,左斯年垂了垂眼帘,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茶杯放回桌上,发出细微的声响,
这声音不大,但在这静谧的屋内,却足够惊醒对面陷入自己思绪的人,而后他才意味深长地道,
“说病就病,说好便好,这般手段,宰相可要好好思量思量这下药之人才是,毕竟本王还政之后,你可就是剩下的那颗绊脚石了。”
宰相老迈的面容渐渐绷紧,放在桌上略显苍老的手缓缓攥成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摄政王能想到,宰相又如何想不到呢,他深吸了口气,给自己又灌了杯茶水,勉强冷静的思索着幕后之人,
先是让自己得了风寒,无法真正察其言、观其行、识其骨、辩其心,辨别皇上的真实才学,只能听旁人传话;再大婚亲政,利用自己迫使摄政王还政,
难不成是皇上?不,宰相下一瞬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,
他本就忠于朝廷,忠于皇上,若是皇上有如此谋算,无需让他得什么风寒,他也是会支持皇上的,皇上没必要多此一举。
但若不是皇上又会是谁?摄政王此番前来提醒,定然也不会是他。
等等,宰相思绪一顿,听旁人传话?
他倏然想到自己生病的这段时间,关于皇上的种种一直都是女婿赵苏木告诉他的,是他说皇上学识谋略都颇为出色,自己这才下定的决心,
若非后来又病的重了些,他定是要亲去宫中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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