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架着马车朝翠茗茶楼驶去,
半道上,左斯年挑起车帘,看着外面不甚明媚的天气,目光朝远方瞥去,不知在看些什么,口中却淡声问道,“茶楼那儿,人到了吗?”
瑶光坐在马车一角,身形几乎融入了阴影之中,闻言立刻回道,
“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,这时候只怕是以为您在故意晾着他呢。”
左斯年眉梢微挑,声线听不出起伏,“他这么想倒也不算错。”
将挑起的车帘放下,左斯年回过头来又问了句,“没被人察觉吧?”
瑶光摇头,“放心吧王爷,宫里的暗线是早就埋下的,从没启用过。茶楼是我们的地盘,开阳也在那儿守着,绝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左斯年微微颔首,没再说什么。
很快便到了翠茗茶楼,左斯年被引着从后门进去,悄无声息地上了顶楼雅间,
顶楼是特意预留出来供他商谈议事的地方,隔音很好,但饶是这样,才走至门前,左斯年便听见一道洪亮的声音已然穿透门扉,传入他耳中,
“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?既不让走,也不露面,难不成是要将老夫囚在这里不成?”
“扣押朝廷命官,如同谋反,即使是摄政王也难逃责难!”
……
左斯年立于门前,神色平静,仿佛并未听见宰相所说的话。
他深知宰相是什么性情,对方对他的不满与偏见早已根深蒂固,
更何况今日早朝,宰相才率领百官逼迫他还政于皇上,宰相会以为这是场鸿门宴再正常不过,
左斯年自是不会在意他的态度,他此刻思量的是宰相所中的西夏秘药的解药,药效竟这般不可思议。
前两天还病恹恹,躺在床上连起身都困难的人,今日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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