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村长的三番催促下,余家四兄弟才慢悠悠爬上斜坡。
余老大两口子一直低垂着头。
听说昨天几家听说是余老大家媳妇生出的事。
几家都直奔老大家商量对策,结果却闹得人仰马翻。
当然这动静幼暖没听着,是刚才赵大嫂说了一嘴。
“李伯伯”幼暖打了声招呼。
看向院子里的四兄弟和跟在院外的几家儿子媳妇。
几家都是夫妻俩来议事。
李村长怕人多七嘴八舌扯不清楚,没让小辈进院子。
他还带了村上比较说得上话的几个公证人。
其中一个是村长的大儿子小名李大牛,赵大嫂的丈夫。
他长着一张包公脸,很有威慑力的样子,光是站在那里就虎虎生威。
“爹,您咋突然要分什么家产呐,咱不是都分好了,您这是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……”
“是啊,若是你们嫌弃我们给的粮少了,我们多给还不行吗?何必如此费周章”
“那田地如何来分,这刚出生的小子可没有出过一丝力,都是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养肥的地,你说说这办的哪门子事啊……”
幼暖看着余家兄弟一个个鹌鹑一样不出声,都是自家婆娘打头阵。
这些妇人可不好缠,她们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。
余爹和李村长几人坐在草墩上,没有吭声。
“好了,今天不是来吵架的,那些歪理话少说两句”
李村长斜了几个女人一眼。
“李村长,爹说爹有理,娘说娘有理,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没有理吗?
你就说说那几块不毛之地,活生生靠我们自己去压肥,
去改良的,总不能两老见这两年地皮好起来了就收回”
余老二媳妇拍着大腿掰手指点了出来。
张秀芳今天安静了许多,从进门时就没开口,只是抽空白了幼暖两眼。
幼暖看着张秀芳顿觉好笑,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。
都说这张秀芳是悍妇,其实就是一嗓门大,嘴巴辣的。
比起老二老三家那两精的,张秀芳就是一草包。
“没有你公爹婆婆早年间累死累活开的荒,你们几兄弟今天能种什么?把脑子埋自家院子压压肥吧!”李大牛冷冷讽刺道。
噗哈哈哈……
大牛老哥说话怪……好听的。
忠言逆耳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