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芬。
最好把该分清楚的田产分清楚。
她虽然不是犁田种地的好手,但原主和余爹余母该得的得有。
就算是劳动力不够,把田地租出去也行,怎么着也比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乞食好得多。
原主残留的信息里,上头五个哥哥“团结一致”占了余家尽数田地。
一年交给余爹余母的粮食却只有糙米四十斤,铜钱十五文。
一家只消给十斤不到,前三年开始,竟然递减到三十五斤了。
所以余家三口常年不得饱腹,都是原主满山遍野挖野菜来充饥。
今天她提出来,是因为她不想这事暧昧着几家人的关系。
余家血脉也延续出去了,他们不念养育之恩。
如此苛待自己父母,就算断了这门亲她也要分清楚。
叫他们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。
且余家大半田地是余爹余母跟着李村长满山遍野开荒来的。
“爹,娘,儿孙自有儿孙福,
我大哥他们都是做爷奶的人了,他们要顾他们的家了”
话已至此,幼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。
她抱起狗旺去昨天开垦好的地上转了转了。
“他爹,我们老了……”余母苦涩开口。
十三年前,他们余家还在一起吃大锅饭。
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俩为了少看媳妇脸色。
孩他爹去打柴的途中从高坡摔下,折了一只脚。
几个儿子推三阻四,最后错过医治的最佳时间……
她白天农忙,晚上回家还要做针线活赚点外快,一做就是大半夜。
分了家出来,前几年开始眼睛就出问题了!
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出头为她治病。
想想这么多年,他们老两口对得起他们。
要论良心,是他们心亏。
“一下子收回那些田地,余家怕是要大乱了……”
余爹则是忧心忡忡。
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现在去跟他们争田地。
怕是以后都不认他们这爹娘了。
两人沉默许久,老老垂于的脸上划过几滴眼泪。
浸润了眼角纵横交错的沟壑……
第二天。
幼暖早早把狗旺抱过来自己这屋喂好。
吃饱后的小脸红扑扑的,活像个小苹果。
天色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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