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泉山下,修有专门供皇室与长安往来的大道,比那些一般的道路都要平整宽阔许多。
大道上,夜『色』之中,一列身着甲胄的人马手持火把,正在疾速往前策马狂奔,远望去,宛如一条飞腾的火龙。队伍当中一驾高大的马车由四匹上好良驹拉着,混在人群当中碌碌地往长安方向奔去。刘平与李广二人策马伴在窦太后的车驾旁,刘平不时喝令队伍加紧速度,又要照顾窦太后的车驾安全,忙中不『乱』。窦太后端坐马车之中,虽然一路颠簸非常,却不时开口道:“再快点,不必顾虑哀家。”
一行人快速往长安方向而去,刘平掐算着时间,应该能够顺利在明天朝议之前到达长安,因此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。此事的危急,他又怎会不知道。若得逞,东宫恐怕要就此被架空,刘彻一旦大权独揽,他和窦婴等人也只能束手就缚,整个长沙一脉也必然要大受牵连。
自己的舅舅都能说杀就杀,别的人又算什么?长沙王这个兄长又算什么?
因此,此事对刘平来说也是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,成功就或许能扫除后顾之忧,至少也能争取更多的时间。而失败,就是一败涂地,本钱丧尽。刘彻的『性』格,刘平恐怕比窦太后还要清楚三分。
队伍正按照刘平的预想速度飞快前进,忽然前军猛然停住,马匹长嘶,立起前身来。后边马匹立时收不住脚,冲撞在一起,顿时人仰马翻,『乱』成一团。
窦太后因为看不见,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形,在车内急声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刘平回到:“臣这就去查问,请太皇太后安坐。”说罢,急急催马上前,到了队伍的前方。
远远地,刘平的脸『色』就已是越来越难看。前方的兵士见刘平过来,纷纷围了上来,嚷道:“大人,有人意欲阻挡我军前行。”
而队伍的正前方,路上,赫然正是一垛巨木横立当场,将整个道路尽数封死。刘平心下暗惊,这些人果真是要大动干戈了,居然派出人马事先将巨木砍断,堆放在路上,意图阻挡车驾前行。
窦太后的车驾由四马拉乘,非大路不得通行。而道路两旁树木杂生,莫说过不了如此宽大的马车,就是勉强通行,也要陷在泥中,动弹不得。
而前面探查之人此时也策马奔了回来,急禀道:“大人,前方还有不少处都是如此。”
刘平顿时脸『色』铁青,喝道:“前队五百人,立刻下马,速去将所有巨木移开。”而后转身策马到了窦太后车驾旁,禀道:“太皇太后,恐怕有人意欲阻挡鸾驾回京,已事先在道路上设下巨木挡路。臣虽已命兵丁五百速速前去搬开,可队伍行进的速度恐将放缓,延误时机。”
窦太后闻言,微微惊讶,转而面沉似水,道:“如此,便怪不得哀家了。”说罢,由宫女搀扶出车,从左袖中掏出一块青铜右虎符,沉声道:“卫尉刘平。”刘平翻身下马,一躬身抱拳道:“臣在。”窦太后道:“这是长安西安门城门卫八千七百兵丁的调兵右虎符,哀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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