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刘安只是想清谈而已,他对此人从开始就有些提防。因此请道:“父王可是要独自去?可否让王兄及儿子随行。”刘发道:“哦?你们也想去?寡人怕你们到时候觉得气闷那。”
刘庸赶忙先表白道:“父王多虑了,素闻淮南王学识通古达今,父王所学也是囊括天地,儿子们若能在一旁受教,自然受益匪浅,怎会觉得气闷。”
刘发点头微笑道:“好,你们若是要去,寡人自然高兴,如此,都准备一下吧。”二子拜谢之后自去更衣。
停当之后,三人一起往淮南王的寝所行去。
到了殿外,却见淮南王已经站立在殿外等候,此举,做得十分有礼,也给了刘发极大的面子。刘安比刘发还长一辈,是高皇帝的亲孙,绝非旁系宗亲可比,按道理可以安坐殿内,等候刘发。可刘安却偏偏早早地就在殿外等候,二月的天气还是甚为寒冷,他在寒风中也不知立了有多久,这自然是给了刘发极大的尊重。
刘发果然也受宠若惊,赶忙快步上前,道:“王叔何必在殿外迎候,侄儿受不起。”刘发笑道:“客自远来,寡人虽亦长安客,然此地既是寡人的居所,寡人便是主人,该当的。”刘发也笑道:“王叔客气了。”刘发道:“请殿内安坐。”
到了殿内,刘平刘庸二人拜见了刘安,刘安对刘平仍有印象,因此笑道:“二位王子愈发地精神了,长沙王爷好福气啊。”刘发心下高兴,摆摆手道:“王叔谬赞,今日带二子前来,乃是为受王叔教的。”
刘安朗声大笑:“哈哈哈,寡人何敢言教,孔子有云:后生可畏,焉知来者之不如也!长沙王有子如此,寡人怎敢托大。”刘发也笑道:“侄儿听闻王叔专治黄老,倒不知于孔孟之言也有涉猎。”刘安摆手道:“学问不因人而废,不因势而废,有理,则孔孟之言亦无不可。何必拘泥于某门某家。”刘发拍手道:“王叔所言极是有理。”
其实要说刘安对孔孟有好感,却是未必,他只不过是知道刘发除了黄老之外,也兼治儒家,所以投其所好,以孔子之言对之。顺便让刘发也觉得他不是那么僵化不变之人。
刘平道:“王叔的学问和见识,是让人钦佩的。老子云:为学日益。侄孙年轻学浅,后生晚辈,要学的实有很多,不敢轻妄。”刘安双眉一轩,道:“长沙王子为人聪敏,又难得如此谦逊有礼,假以时日,定然有一番成就。”
刘发听刘安夸赞刘平,心里自然高兴,四人热热切切地谈了半晌,其中刘平和刘安各怀心思,刘发和刘庸却没考虑那么多,一心一意地谈学问与道理,刘庸从小饱读经典,人虽然不机灵,学问却是着实不错,这类谈话是他所最擅长的,因此话语也多了起来。
空当处,刘发微笑问道:“寡人听说刘迁贤弟,学问也是传自乃父,绝非凡品。”刘安仰头笑道:“迁儿生『性』顽劣,不安心向学,寡人自小打着他让他读书,这才好歹读进了几部书,因此说不上目不识丁,可学问却也是谈不上阿。”
刘发道:“王叔过谦了,今日怎么不见王子?”刘安道:“迁儿前一阵子染了急病,虽经名医治疗,渐渐好转,仍不胜远行之苦,因此寡人未让他前来。为此事,寡人已经上表请罪,皇上仁厚,恩准了。”刘发哦道:“如此,请王叔代我转达问候之情。”刘安点头,正要说话。
却听殿外一个清丽的女声道:“父王也不说在贵客面前介绍介绍女儿我,只顾着说弟弟,想是嫌女儿不肖了。”刘安先笑道:“寡人怎会做如是想,陵儿,快进来吧,不要在外面受风了。”刘平心下猛的一咯噔,转头注视殿外走进来的那位女子。
刘陵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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