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际救了自己的瞎老太太来。要说窦太后倒还真的算不上是个以美貌邀宠的花瓶,说睿智,说心计,都是一等一。
刘平觉察程霖芷和自己说话的态度不那么拘谨了,心下高兴,笑道:“太后当然不是常人,不可以常理揣度。她老人家喜好黄老,这不,我们这些男人们还不是都跟在她后头,天天黄帝老子,清静无为个不休。”他这话其实已经带了三分不敬,也可说得上是得意忘形,好在程家三人也不会有谁拿这个去打他的小报告。
正说得热闹间,殿外有人传报道:“张公公求见。”这位张公公就是刚才跑去给郡守衙门送信的太监。刘平本来和程家三人说得开心,把这件事情几乎都要忘了,这太监一回来,立刻又让他想起那些不快之事,当下收敛笑容,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程家三人见刘平神『色』突然肃穆,也知道有要紧事,程允赶忙站起身来道:“小王爷还有要事,我等先行告退了。”刘平赶忙拦到:“先生不必在意,且安坐,此事片刻就妥当了。”程允才又坐下身去。
送信的太监已经到了榻前,躬身道:“小人给小王爷交差。”刘平重重哼了一声,道:“信送到了?”太监道:“是,奴婢亲自交到了郡守大人的手中。”刘平又道:“他怎么说的?”太监道:“郡守大人见到王爷的印玺,吓得不轻,可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,也不知道该交什么人。”刘平怒道:“难道他还想抵赖不成,三元街上的商家都看见是郡守衙门的官兵把那对父女抓走的。”太监道:“奴婢也是这么说的,郡守大人还是说不可能。后来奴婢就跟着郡守大人去查。一查之下,果然今天早上,郡衙门的牢里新进了一个老者与一个年轻的女子。当时郡守大人脸『色』也不好看,不过现在这对父女已经被放了。小王爷尽可放心。”刘平松了一口气,今天这郡守若是敢不放人,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哪怕闹到长安去,也要惩戒一下这些恶人。刘平道:“好了,这事办得好,领赏去吧,我还有客,先退下,回头我再细细问你。”
太监依言退下,刘平正要接着和程霖芷说话,却忽然又见另外一个太监一阵风地到了殿外,道:“小王爷,王爷让你去承『露』殿一趟。”刘平道:“什么事?”那个太监回到:“好像是郡守大人来了。”刘平一听,心道:“难道这老儿气愤不过,竟是要来讲理?好,既然要讲理,那就一五一十,从头讲起。”当下一拱手道:“程先生,真是对不起你,特地请你们来,却一而再地被打断。你若是不介意的话,且在此等上片刻,我去父王处办些事情,马上就回。”程允忙到:“小王爷尽管去就是了。”
刘平也不再说话,满脸阴沉,跨步出殿,往承『露』殿而去。边走边想,今天别说是个小小郡守,就是列侯藩王,也要跟他辩出个所以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