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承『露』殿内,一个中年男子正一脸苦相地说道:“王爷,这件事情下官虽然不知情,可毕竟是小女妄为,下官管教无方,有罪。”刘发道:“辛大人,你不要再说了。寡人已经一头雾水。你大中午的跑来,一进门就谢罪。又说什么错抓了人,又说什么你不知情。寡人听得到也是奇怪,这郡守衙门的差役抓人,居然你不知道?那两个什么父女又犯了什么事?平儿怎么知道的?”那个中年男子正是长沙郡的郡守辛博。
辛博听刘发这一通问,脸『色』尴尬,摇了摇头,说:“唉,还是等小王爷来了,再细问问吧。下官来得仓促,对此事也不甚了然。只是这封信上盖着王爷的印玺,太监又传话来说,若是下官今日不放人,就要让下官回家种田。因此觉得兹事体大,赶忙就过来了。下官本以为王爷是知道的。”刘发摆摆手,道:“且莫说了,你稍安勿躁,寡人哪能说让你回家种田这种话,定是传话的太监多嘴了。”
二人沉默着等了片刻,刘平进来了,先对刘发拜了一拜,又对辛博施了一礼,可施得极为敷衍。他心里认为,抓人这事定然是辛博下的命令,因此也一并把他看作仗势欺人的恶僚。刘发也看出刘平的敷衍来,便问道:“平儿,你来了就好。辛大人适才急匆匆地跑来见寡人,说你差了一个太监去他那送信,让他交人,信上还盖了寡人的印玺。辛大人说了半天,寡人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,你且说说看。”刘平道:“父王,此事辛大人应该最是清楚。”辛博摇头苦笑道:“不瞒小王爷说,下官早上查问了狱头和差役的班头,均只查出此事是小女所为,可瑶儿为什么要这么做,小王爷又和那两人有什么关系,下官却是半点也不知。还请小王爷明示。”
刘平心下暗惊:“如此说来,人不是他让抓的?”可转念一想,郡守衙门的差役,除了郡守本人,谁能差遣得了,因此以怀疑的口气问道:“辛大人此话当真?难道说郡守府的差役除了你,还有别人差遣得动?”辛博闻言,神『色』尴尬至极,说道:“其中内情,容下官稍后再禀,小王爷请先细说说此事的来由。下官实不原看到宫府之间有什么怨隙。”
刘平见此人态度诚恳,倒不像刁滑之辈,心里也信了他几分,当下说:“好。”因把昨日在三元街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,其中辛博听到刘平说:“你爹爹定也是个鱼肉乡民的恶僚”之时,脸『色』微微一变。刘平又接着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一连串事给说了个大概。至此,刘发和辛博才算是清楚明白过来。
刘发听完,虽然一样地恼怒于那个女子的行为,可也暗怪刘平『乱』来。刘平虽是他儿子,可也不能随便就用他的印,这大大地不合法度。虽然刘平用的是一方私印,而并非长沙王的王玺,可也一样的有僭越之嫌。此事还好是发生在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身上,若是皇帝的儿子也学刘平这么来一通,那罪名可就大了。
辛博毕竟是一郡之长官,长沙王也得卖他点面子,因此刘发先道:“胡闹,寡人的印玺岂是你能用的。还对辛大人口出狂言,辛大人是朝廷委派的官员,本郡的长官,就是寡人也要礼让三分,你却大言不惭,说让他回家种田。这话也是你能说的?”
辛博听言,赶忙道:“哎,王爷这话让下官惭愧莫名。若说小王爷是胡闹,那下官的女儿便是犯下大罪了。听来听去,错都在小女身上,小王爷也是急于救人,事急从权,一时顾不了那么多规矩,也怪不得。”
刘发闻言,说道:“听平儿所说,再加上大人的说法,这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