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周妃处,到底是亲生母亲疼儿子,刘平刚请过安,周妃就拍着榻席一叠声地说,“平儿快过来坐着。”刘平一阵感动,心道,还是母妃待我最为真切,想想自己对前世父母已无法略尽孝道,眼前周妃对自己又如此疼爱,便决意今后加倍孝敬周妃,也好补偿一二。因此听言,刘平便一蹦坐了过去,拿出十足的刘平『性』子来,把张义的懂事又加了进去,哄得周妃笑逐颜开,直觉得宝贝儿子这生日一过,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乖巧之下竟又透着几分成熟,心下顿觉快慰。这些年刘平浪『荡』不羁,周妃也渐觉不安,暗怪自己之前对儿子太过溺爱,以至于今日这般模样,又怕刘平日久生祸,惹恼了刘发,不好收拾。今日见儿子这般懂事,全不似平日那般骄纵蛮横,周妃也便觉得这儿子终归是要长大,终归是会懂事。多年的心思一松,周妃也就更加高兴,连声唤着太监们去把前日李妃送来的梨花玉『露』给拿来,送与小王爷服用。
闹了一阵之后,刘平辞别了周妃,回到自己寝宫,此时却已经天『色』渐晚,他把宫女太监悉数轰了出去,一个人坐在殿内思量。想自己当初让判官把自己投身到藩王之家,并不只为了一世的荣华富贵,若是这样,生在一个富商家里便足够了,人这一世,睡不过一张床,死不过一副棺,真要不负这一生,吃喝不算什么,做出番惊天伟业来才算对得起自己。但是似自己先前模样,早就和个两足的畜牲无异,常人所能的自己都不能,何谈伟业。不过,好在自己回复前世记忆,之后要转『性』应是不难,且凭着自己在前世学的那一套本事,不说经天纬地,立足于这西汉应是措措有余。他暗笑道,毕竟我知晓些时人所不知之事。可惜不能摆摊算卦,不然他绝对不比作那《推背图》的唐朝方士李淳风差。
刘平急于改观众人对自己的看法,心想,自己武是不行,不管前世今世都没那根筋,碰上个把歹徒都要落荒而逃,因此能够一鸣惊人的,也就只有文这一途了。可是自己要说写些白话文字,倒还可以,以前在报章上也发表过几块豆腐块,但要说古文,还是这西汉的辞赋,便着实不能了。这么一想,刘平竟顿觉无技可施。过得片刻,刘平忽然嘴角泛笑,显是已经计议停当,只是此法不甚光彩,不足为外人道。
刚摆完刘平的宴席,刘发这几日又更忙了起来,因为再过一月便是景帝四十五岁的寿辰,在唐以前,诸王朝并没有专门庆祝皇帝生日的节日,只是在唐玄宗之后才开始有帝诞日,或称千秋节,或称万寿节,举国同庆,与元旦,冬至这等大节相当。
汉时虽无专门节日为帝王贺寿,但是在宫内还是有大的庆典活动,毕竟帝王乃是九五至尊,代天行事,帝诞之日显非寻常日子。尤其景帝这一年是逢五的大寿。古人讲究逢五逢十,加上汉时,人的寿命普遍不长,四十几岁便开始自称老夫,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,是以富贵人家从四十岁就开始祝寿的也不希见。
这一年,汉廷便颁下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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