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差事等着的。
尔霞在府里多年,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。
闻言,她急急松开手,又小心的理了理主子的裙摆,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那恭顺卑微的姿态,让谢晚凝敛眉,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她已经留情了,毕竟现在的尔霞没有背主爬床,她不能用梦里的罪责惩罚,但更不能当梦里一切没有发生,继续将人留在身边伺候。
给一笔银子,放人出府,算是主仆一场最后的情分了。
谢晚凝轻叹口气,侧眸欲端起茶盏缓缓心绪,转头却见旁边端坐着的男人,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。
尔霞闹的那一场,裴钰清始终没说话,她都要忘记有这么个人在了,
被他撞见自己发落婢女,谢晚凝有些不自在道:“她六岁起便在我身边伺候,距今已有十二年,你会不会觉得我狠心?”
“晚晚这么做,必有缘由,”裴钰清好笑道:“你的为人,我再清楚不过,怎么会觉得你狠心。”
就算狠心,他也喜欢。
他的未尽之意谢晚凝体会不到,但依旧听的心头微动,忍不住就解释道:“我同陆子宴有婚约时,她对陆子宴生了些许情意,有给我未来夫婿做妾的想法,我容不下。”
……未来夫婿。
身为正牌未来夫婿的人怡然自得的神情略微一顿,旋即笑道:“晚晚放心,我绝不纳妾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谢晚凝听的笑了笑,道:“我也就想图个清净。”
他都这把年纪了尚未近女色,以后又如何会纳妾。
这些日子的相处,他对她的妹妹、婢女们都目不斜视,不多看一眼,不多说一句,谢晚凝甚至都没办法想象,这人纳妾会是什么情景。
想到这儿,谢晚凝笑着问他:“不是前儿个才来过吗,婚期仅剩三日,你就这么这么忍不住想见我啊。”
仆人来禀时,郑氏真是又无奈又欢喜,无奈自家未来女婿明明瞧着是个端持自省的世家贵公子,却屡屡做出有些莽撞失了分寸的事。
又欢喜于他对女儿的深情厚爱。
裴钰清握了她的手,道:“想你,就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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