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撕碎,腿上流下大滩大滩的血。
幸得他是个巫医,经查验她不仅刚生完孩子不久,脑部还因常年瘀血堆积,记忆混沌。
恰好他最近在试验新的药方,用蜘蛛蟑螂和蜈蚣加以各种草药混合而成,就拿她试药了。
还好昏迷不醒,若醒着还真不一定能喝。
榻上姑娘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了眼,她先是茫然,尔后惊诧。
身侧矮凳上,坐着一位舒袍宽带的少年,云白长袍上光影婆娑,无冠无束,周身乏饰,一双眼睛浸满阳光,笑的温暖灿然,若青冈山上的初阳,煦风拂山岗。
左手边木方桌上放了一个草编笼,里面发出了“吱吱”的不知名虫鸣声。
看得出来是位栖丘饮谷的隐士。
“醒了?要吃东西吗?”
瑾瑶眨了眨眼,撑着坐起,她还未从惊愕中回神,跟着点了点头。
少年转身,去对面点燃了灶台,在一破瓦罐上不知加了什么东西,不多时浓烈的腥味弥满了房间。
看着少年背影,瑾瑶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“我这几日吃的什么?”
“是几月。”少年平声应道。
“什么?”
少年已熬好了食材,黑乎乎的一滩倒入洗得干净的瓷碗中。
他递给瑾瑶,“就吃的这个。”
瑾瑶定睛一看,差点吐出来,黑乎乎碗的浓汤,冒着热气,腥臭味扑面而来,还隐约能看到虫子的肢体。
“不,不不不,我不喝。”
荀郁舀起一勺当着她的面尝了尝,饶是满意地对她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,竖起大拇指,“好喝的!”
见她实在不想喝,荀郁只好先放到一旁,“你伤得有些重,这些闻着不好,效果还是不错,不觉得你现在头脑清明了不少吗?”
他这一说,倒真提醒了瑾瑶,自醒来之后头脑清晰了不少,还隐约有些以前没见过的画面闯入脑海。
“喝吧。”荀郁又往前一送。
看着这碗恶心到让人反胃的汤,瑾瑶咬了咬牙,落魄至此还矫情什么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
想着,她一闭眼,捏着鼻子,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然,不知是不是荀郁没切碎食材,好像有虫子的脚卡在嗓子眼,瑾瑶面色大变,骤然就想吐。
“……水。”
“给给给。”荀郁手忙脚乱给她倒了水。
一口水下肚,冲刷过喉咙,瑾瑶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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