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这个季节没有栗子,傅诏从哪弄来的?
是从滇南运来?
听闻只有宫里才会一年四季供应栗子,难不成是御赐?
管不了那么多,她只管吃好了。
吃的正开心,忽见傅诏呷了一口茶,侧身掩面漱口后,别有深意道:“多吃些,补充补充体力。”
体力?瑾瑶塞了一嘴的栗粉糕,听这话嘴里的东西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。
待吃完,傅诏命人将东西撤下,瑾瑶才明白他说的体力是什么了。
傅诏用完早膳竟不走,反将门反手关上。
他目光沉沉,凝着她,“吃饱了?那开始吧。”
什,什么?
瑾瑶惊住了,一想到他的体力,她腿下不觉开始发软。
难怪方才让她多吃,他都不上值的吗?
又是五日,他像是把脑袋栓在腰带上,乐此不疲。
整整五日除了去湢室清洗,余下的时间傅诏既不去大理寺,也不出门,就在屋内与她厮混。
白日到黄昏,几乎不放过任何空闲时间。
紫檀木茶桌上,花黄梨木圈椅上,窗前门后。
案桌上的宣纸不知弄湿了多少张,原本悬挂在笔架上的各种名贵毛笔,都狼藉分叉,濡泞不堪。
直至第六日,傅诏只有一只笔可用。
是夜,沉沉春夜,萧瑟寂静。
庭中掌灯,屋内燃烛,檐下花落草枯传来单调鸣叫。
房门被叩响,待傅诏准许后,云痕推门而入。
只见烛光葳蕤,长长案桌前,傅诏身姿挺拔,神情淡漠,端坐在那,怀中抱着个睡得昏沉的姑娘。
姑娘的头窝在他颈部,像一只猫蜷缩在他怀中。
而世子则一面揽娇人,一面翻卷宗,时不时地记录着什么。
云痕先是惊愕,转瞬又立马掩了神情,恭谨一礼道:“齐家送来消息,大人内阁之事将于下月内阁会议上由苏相提出,届时他二人会合力推大人入阁。”
“嗯。”傅诏搁了卷宗,目光沉沉看了眼怀中人,眉目柔和了几分。
他嘴角噙着抹不易察觉的笑,视线向下,定在那微胀起来的小腹上,鼓鼓的。
温热的掌心附上,他轻轻一按。
“唔……”瑾瑶蹙眉难耐,忍不住嘤咛了声,往他颈部蹭了蹭,喃喃呓语,“好难受,不要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