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还是……”
她别有深意一笑,“还是说你为了能离开浆洗房,去了西府偷偷爬了小涟大爷的床?听说这小涟大爷最是好色,还染了花柳。”
说着她嫌弃地后退一步,“你这不干不净的也敢到崖青院,怎么?想勾搭大爷?我劝你省省心,大爷最是清心寡欲,跟西府的那些浪荡登徒子不一样,别在这污了我家……”
“姐姐怎知小涟大爷染了花柳?”瑾瑶打断了她,笑道:“姐姐又怎知爬小涟大爷的床就能受帮衬?莫不是姐姐试过?”
刚进府时,还唯唯诺诺,现在竟这般伶牙俐齿,锦秋被噎得愣了下,反应过来后气得脸色涨红。
“下作的小娼妇!你满嘴胡诌什么!”
“姐姐急什么?我不过是问问,且我小姐姐两岁,也不懂什么是花柳,这不也是姐姐说我才跟着说嘛。”
她仍温柔笑着,面上一脸无辜懵懂,清纯干净又无害。
锦秋刚想再骂,忽被她又打断,“我来是受夫人之命,烦姐姐把大爷尺码量好报给我,我好拿去为大爷裁新衣。”
各院的活归各院丫鬟管,这活以往都是锦秋做,她张嘴刚想说,瑾瑶又打断了她,“姐姐量好送到芙廷苑,我先回去了,二爷还等着我磨墨呢。”
说完,不给她回话的机会,瑾瑶转身就走。
气的锦秋有火没地撒,只两眼瞪着瑾瑶的背影,好似要盯出个洞来。
回了芙廷苑,厢房里,夏芝正趴在窗牖上,两眼死死盯着她。
给府中主子裁衣这种活,办好了赏赐颇多,还能在老爷太太老太太面前露面,是难得的机遇,这以往都是夏芝做。
如今她重伤在身下不来榻,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瑾瑶抢走了她的一切。
瑾瑶进院时,注意到厢房里那怨毒视线。
她微挑蛾眉,款步走到檐下。
一双杏眸笑意嫣然直面窗内,朱唇轻启。
看到她的嘴型,夏芝瞳孔猛地放大,一口气直憋在腔内,“噗”一口血喷出,污了一榻,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