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不再出去找妓子喝酒,沈夫人已经很欣慰了。
对这个儿子没太大期望,只要求不惹祸就行。
沈夫人拨弄着佛珠,对瑾瑶吩咐,“你去给晏珩好好量量尺寸,把他屋里那些红的绿的花里胡哨的衣袍都丢了,整日里流里流气像什么样子,下个月就是百花宴,做几身端正的衣裳来。”
说着她看向刘嬷嬷,“就按照大爷平日的喜好做几套吧。”
做衣裳,自要找布行,瑾瑶即刻想到了什么,垂眸恭谨道:“不知夫人寻了哪家布行?”
忠伯侯府有固定商铺供应,绣娘也是个中翘楚,沈夫人道:“还依旧年,叫隆德布行吧。”
“这隆德布行,奴婢前几日听二爷说那做的衣裳近来有些老气,想来是有些不喜。”
“他喜欢的还得了?”沈夫人冷哼了声,“惯是喜欢那些红红绿绿的,这次百花宴不能再依他的性子来。”
“可若是二爷不喜,届时也不会穿,不如……”瑾瑶笑道:“朱雀大街有多家布行,不如叫每家布行都做些沉稳持重的款式出来,先拿给夫人过过眼,再给二爷挑,岂不好?”
沈夫人与身侧刘嬷嬷对视了眼,心觉这丫头好生伶俐,有这丫头在,定能侍奉好二爷。
常年只选一家商铺,沈夫人也觉近年来隆德布行有些怠慢,想着这法子也不错,就直接准了,又道:“你这主意不错,跑趟崖青院说下,也给晏燊做几身。”
傅诏字晏燊,瑾瑶最不想见到,却怎么也忘不了的人。
他帮她脱离了薛家那魔窟,却不可否认,那是她用屈辱换来的。
来到崖青院,瑾瑶几番踌躇不敢踏入,好在傅诏任职大理寺公务繁忙,白日里不在府中。
出来的人是锦秋,看到瑾瑶她愣了下。
几日来瑾瑶得了不少赏赐,今日穿的是傅凌赏的月白色长衫,簪了株沉稳内敛,却一眼能看出矜贵的点翠镶嵌粉珠发钗。
“呵。”锦秋哂笑了声,“想不到你这浆洗丫鬟还挺能攀高枝,瞧瞧这身穿的,不知是去服侍哪位小姐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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