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叹了口气,想到被看守的陆卿辰,她又叮嘱道:“叫尤典照顾好大皇子,不可叫外人靠近他。”
“是。”
程奎应了声,抹干了泪才离开了宫殿。
傅归云靠在冰凉的软枕上,想着前世今生,想着陆临之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,她心里感动之余,却更多的是心酸。
这人就差把他的命给了自己,欠他的情怕是这辈子也难以报答了吧。
……
出了皇后的寝宫,陆临初闷闷不乐的直接去了楚怀夕的住处。
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,他越想越觉得窝火。
楚怀夕早已听闻了今日皇帝迎接皇后时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扶着他到软榻上躺下,楚怀夕替他揉着肩,小心翼翼的安慰道:“大皇子这两年不在陛下跟前,难免同陛下生分了些,陛下倒不该如此苛责大皇子,毕竟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陆临初叹了口气:“那孽障如今戾气重得很,实在是很难教化,也不知跟谁学的这身臭脾气?”
“按理来说,大皇子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胆子敢顶撞陛下。”
楚怀夕温温的笑了笑:“毕竟是皇后照料教导的,皇后向来宽厚,又知书达理,教出来的孩子绝不会差。”
“归云自然是教不坏孩子的。”
陆临初从不怀疑自己的皇后,但楚怀夕提这一嘴,他心里难免生出了猜忌。
楚怀夕心知很难让陛下质疑皇后,很是委婉的言道:“奴婢倒也没有别的心思,就是想多替陛下分忧,如今皇后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实在庞大,曾家那位舅国公是先帝钦点的,驻守大澧,国丈和傅家子弟眼下皆被陛下委以重任,奴婢实在担心有人居心叵测,借大皇子挑唆陛下和皇后的关系。”
这番话顿时说到了陆临初的痛点。
曾烨安插在江左,便是父皇在前线战事再吃紧,也只是将陆彦、陆辉调到了翁城,此举的用意再清楚不过了,名义上是监视忠王,实则是为了保护忠王。
念着那是归云的舅父,陆临初每每想起都很是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