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只能这样了。早知道还不如不去理会那个什么朱华呢!什么将计就计,还邀请了媒体记者,搞得花里胡哨的,结果被人家当猴耍。毛齐五,你马上去一趟,将那个饭桶领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毛齐五的脸色很不好看,凛然应下刚想转身出去,就见贾副官推门进来,看了屋内的几人一眼,似乎有话要说,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戴春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说:
“有什么话,都可以说。”
“是。”贾副官瞥了毛齐五一眼,才说:“刚刚图钉来电,毛钟新已经招了。”
戴春风的眼神微变,但很快恢复如常。他表情平静地看着贾副官:
“都招了什么?”
贾副官摇头:“具体不知,还在讯问中,他是从施刑人员那里得到的消息。”
“那就是事实了。”戴春风阴沉着一张脸,冷冷地说:
“既然如此,就让他闭嘴吧!”
毛齐五的一张脸变得惨白。
中统审讯室。
对毛钟新的审讯很顺利,问得差不多了,徐增嗯让预审员继续审讯,自己则和濮孟九、郑锐去了自己办公室。
“和我料想的差不多,这是一个圈套,红党精心设计的圈套。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说他们蠢呢,还是勇气可嘉呢?”徐增嗯一脸揶揄,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,“哎,咱们不如他们啊。”
听他这么说,濮孟九笑了:“局座明察秋毫,料事如神。”恭维了一句,他话锋一转,“如今看来,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也是朱华的同党,否则这个局做不到这么周密。”
徐增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。
郑锐附和说:“应该是,这是想借我们的手来对付军统啊,一石二鸟,太歹毒了!”
徐增嗯意犹未尽地等着他们说重点,但都说不到正题上,他憋火地吧唧了两下嘴:
“现在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,对这个王新亨你们怎么看?”
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峻,面对今天发生的一切,他如坠迷雾。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今天的事是红党的阴谋,是毛齐五针收买朱华的后续,既然是陷阱,那么王新亨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对方故意抛出来的烟雾弹,为的就是将水搅浑,掩护其他卧底的存在。
那么问题来了,这个卧底会是谁呢?
军统机要室报务员郭馨雅已经跑了,不可能是她。
难道是毛钟新口中所说的张义?
证据呢?
还有,戴春风煞有其事地搞聚会都说了些什么呢?毛钟新说“连锁反应”,那初始触发该事件的由头又是什么呢?
军统又在密谋什么计划呢?
濮孟九干咳一声,建议说:“局座,是不是先将这个张义和王新亨秘密监视起来。”
郑锐马上附和说:“局座,这项任务可以交给我。”
徐增嗯不置可否,监视是肯定的。中统、军统之间相互咬斗由来已久,到了如今,更是势同水火。可仅凭怀疑,没有证据,是给不了军统致命一击的。再者,料敌从先,总要先摸清军统在谋划什么吧?
这么想着,他望向办公室主任濮孟九:
“延安那边有什么消息吗?”
听他问起机密,郑锐装作要回避:
“局座,我先回去了。”
徐增嗯摆摆手,示意郑锐坐下:“不必,你正好了解一下,后续的监视任务也好切入。”他又对濮孟九说,“马耀江那边有什么进展吗?”
马耀江原是红党党员,叛变后投靠中统。今年被徐增嗯推荐肤施(即延安)县长,还带了十几名特务一同进驻。这个职位有名无实,老百姓也不认,所以马耀江名义上是县长,核心任务却是窥视红党内部情报、散播谣言制造混乱并发展特工。
不过其特务活动因边区严密的安保体系毫无进展,只能在外围打圈圈。
“我正好想向您汇报呢,据马耀江来电说,最近红党那边抓了不少军统汉中班的潜伏特务。”
徐增嗯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,用一种近乎抱怨的口气说:
“听听,二处的特工都打入核心了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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