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增嗯春风满面地走进审讯室:
“怎么样?”
说着,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浑身发抖却瞪着一双死鱼眼的毛钟新。
毛钟新死死瞪着他,目光里满是担忧和愤怒。
“油盐不进。”郑锐将从毛钟新身上拿到的书信递给徐增嗯。
徐增嗯扫了一眼,眼睛眯了起来,他转向毛钟新:
“说说吧。”
毛钟新眼珠子一顿乱转,却缄默不言。他知道受不了酷刑,可那是军统的任务,他要是供出去,那就是泄露团体机密,是叛徒,军统再无他的立锥之地,即使他是江山人也不行。戴春风虽对江山籍特工另眼相看,但也要分什么事。
就比如那位毛烈,山城稽查处看守所所长。在张蔚林电台暗中,收受张蔚林50元,帮忙为其送信。他本以为是一封简单的家书,谁知竟然是给红党地下组织的示警信,结果致使红党地下组织及时转移,避免了更大的损失。
事后,戴春风得知是毛烈放跑了红党“要犯”,勃然大怒,立即下令将他扣押。
毛烈除了江山人的身份,还是行动处长何志远的小舅子,虽经何志远和他老婆多次求情,亦未能如愿,第二天,就被戴春风下令枪毙。
所以,毛钟新此刻只能保持沉默,寄希望于军统能将他捞出来。
“色厉内荏!”徐增嗯冷哼一声,懒得再看他一眼,“用刑吧!”
“是。”郑锐一挥手,立刻有两个提着铁鞭的凶恶大汉上前,扒开毛钟新的衣服,就抽了上去。
“啪!”
“啊!”
从审讯室出来,徐增嗯都在想一个问题,“红党卧底要和他的交通员交接情报”,毛钟新是红党卧底?交通员呢?为什么没出现在接头地点?
还有,信上为什么要要写王新亨的名字呢?
他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!
办公室主任濮孟九说:“接到郑组长的电话,我马上让人查了下那个时间段打给茶楼的电话,发现是码头打来的,是个公用电话。”
“码头?意思是又找不到人了是吧?”徐增嗯感叹,转而又问郑锐:
“你刚才说毛钟新手提箱子里放的是假金条?这又是为什么呢?”
“是。”郑锐也是一头雾水,想了想说,“对了,局座,我们在现场还发了记者的身影,有个人我有点印象,供职于军统控制的报纸。”
“记者?”徐增嗯微微勾起嘴角,“怎么听着有阴谋的味道呢?”
濮孟九沉思着,他想了想说:“局座,会不会是这样,这个毛钟新并非是红党卧底,他去那里是找红党或者说他的线人接头,想设法弄清楚那个潜伏在军统内的红党卧底。”
郑锐恍然:“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,这么说来,那个潜伏在军统内部的卧底是王新亨?”说着,他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。
王新亨,那可是处长级别的啊!
“也不是没有可能。毕竟.”濮孟九不无嘲讽地说,话到一半,他突然注意到徐增嗯脸色有些阴沉,怕戳中老板的忌讳,连忙改口,“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。”
话音刚落,审讯室内的惨叫声停止了。
一个便衣走出来:“局座,他愿意招了。”
几人再次走进审讯室,此刻的毛钟新已经浑身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,头发耷拉在额前,坐在椅子上虚弱地喘着气,之前的意气风发、踌躇满志荡然无存。
“看来你有点高估自己啊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。”徐增嗯哀其不幸地嘲讽了一句,接着问:
“谁给你打的电话?”
接下来就进入了问答环节。
军统局,戴春风办公室。
气氛凝重。
见没人说话,张义适时打破沉默,一边宽慰毛齐五,一边向戴春风建议:
“现在最要紧的是将毛钟新救出来。既然他原本就是在执行毛主任的命令,师出有名,无不可对人言。毛主任本来计划很周密,只是一不小心中了红党的圈套,一场误会而已,解释清楚就行了。”
由于个中原因不好解释,戴春风也懒得解释,无奈又恼火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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