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二十根小黄鱼!”
“哦,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“呵呵,去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反悔?”
“怕,当然怕!不过我手中还有其他你感兴趣的情报,我就不信徐老板不动心?”
“比如说?”
“潜伏在你们内部四年的红党卧底,感兴趣吗?”
徐增嗯心里一紧,不动声色地说:“那好吧,成交!现在可以告诉我时间地点了吧?”
“渝中瑞和茶楼,中午十二点。”
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挂断电话,徐增嗯立刻望向濮孟九。
濮孟九会意,马上出了办公室。
不一会,就一脸泄气地走了进来:
“还是公用电话,距上个公用电话地址三公里,我已经让咱们的人赶过去了,看看是否能寻找到目击者。”
徐增嗯摆摆手,似乎对此不抱多大希望。他蹙起眉头,思忖起来,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。
从本心来说,他是信不过这个神神秘秘的举报人的,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呢。但对方透露出来的信息又实在诱人,三言两语就击中了他的心。他不想错过,哪怕最终证明这家伙在胡说八道,他也要把事情调查清楚。
这么想着,他立刻起身,一脸认真地说:“马上派行动组的人去一趟,记得带上相机,如果事情是真的,一定要将证据夯实了。”
“是。”
十一点五十五分。
毛钟新坐在瑞和茶楼的包间,看了看手表。
此刻瑞和茶楼已经被他带来的人里外控制,只要朱华敢现身,就会被立刻逮捕。
另一边,码头。
日头悬挂在山城上空正中央,金辉泼洒得毫无遮拦,江面泛着粼粼白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码头一间毫不起眼的仓库里,夜莺郭馨雅一直待在这里。
被郑呼和掩护撤离后,她没有回家。按照组织纪律,在没有确认安全的情况下,她是不能回到固定住处或私自撤离的。是去,是留,改头换面继续在山城活动亦或是撤往根据地,或者去其他城市隐姓埋名重新开始,一切都要等上级通知。
郭馨雅站在窗户后边,坐立难安。带着腥味的江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。
她依然拎着那个坤包,里面的胭脂盒底藏着那份没能交出去的情报。
她下意识地将身体缩了起来,抱紧了胳膊。
就在这时,远处有脚步声响起。她有些警惕,很快听出是一个人的脚步声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她很意外地认出来人是郑呼和。虽然郑呼和上午刚救过她的命,但他什么都没有说,虽说她知道他的身份,但两人毕竟不在一条线上,按理说是不应该有交集的。于是,她忍住了,她在等郑呼和开口,说出接头暗号,她不愿意冒一丝一毫的险。
郑呼和站定了,看着她问:“今日江面风急,可有避风的船?”
郭馨雅说:“北岸老槐树旁,三号篷船稳当。”
“顶针。”
“夜莺。”
两只手握在了一起。
“组织上安排了今晚撤离,路线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“服从命令!”郭馨雅答应了一声,心底却有说不出的失落,沉默了一会,她还是问:“我到底是怎么暴露的?”
“因为惊雷计划本身就是诱饵。”
郭馨雅恍然,犹豫地一下,问道:“那真的计划呢?有拿到吗?”
“你不该问。”郑呼和回答得很干脆,并且不不留情面。
郭馨雅“哦”了一声,这样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,她知道不该问,可她还是想尽一份自己的,出一份自己的力。
二人各怀心思地望着江水,沉默了半响。
郭馨雅很有分寸地收起了心思,变回了那个专业的夜莺:“组织还有任务要交代我吗?”
“当然!”郑呼和笑了笑,一字一顿地说:“演一场戏!”
“演戏?”
郑呼和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:“这是剧本,咱们得先熟悉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