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抖着问:“你你到底想干什么?为什么接近我?”
向心影鬼魅一笑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就是不说话。
越是这样,张秘书越心慌,他突然跪在地上,匍匐到床边,哀求道:
“我求你了,我求你了,放了我吧,你要多少钱都可以,只要这件事不让毛秘书知道,怎么都可以,行吗?”
不等向心影回答,张秘书又趔趄着爬起来,冲到床边的柜子前,一把拉开柜门。
里面是一个小保险箱,他颤抖着打开,小小的箱子里,放满了美元金条。
张秘书抓起一把金条美元举到向心影面前,泪流满面地喊道:
“都给你,我这几年捞的钱都给你,只求你放过我,可以吗?”
说完,他放声大哭起来。
向心影讥讽一笑,任由他哭喊,半响她穿好自己的衣服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,反问道:
“你觉得我缺钱吗?”
张秘书停止哭泣,但嘴唇还在一直哆嗦。
向心影接着说道:“我不要钱,不过要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问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。”
向心影得意地笑了,做了这么久的特务,她心中第一次产生一丝成就感——把一个人的情绪、思想甚至是生命玩弄于鼓掌中。
长安事变前奉命打入杨某人身边刺探情报差点一命呜呼,潜入汉奸殷汝耕家里阴谋败露连夜狂奔,打入二陈兄弟身边身份曝光夺路而逃……
她一直走在失败的边缘,唯有今天,不费吹灰之力,就让张秘书拜倒在了自己石榴裙下,这让她想起了戴老板第一次策反自己的画面。
这感觉太过瘾了,怪不得大家要干特务,要升官,要权利。
她长出了一口气,俯视着脚下的张秘书,不慌不忙地说:
“那就说说第五纵队吧,还有藏在居先生家里的电台。”
半个小时后,向心影心满意足地回了家。
进了客厅,发现灯关着,微暗的月光下,一个人影浅浅地映在雪白的照壁上,吓了她一跳:“谁?”
“啪”毛齐五将灯打开,笑眯眯说:“咱们家,还能是谁?或者说你希望是谁?”
向心影拍着胸口瞪了他一眼,嗔道:
“你在家里,怎么不开灯啊?”
毛齐五没接话,一脸希冀地看着她:
“如何了?”
“哼,你也不问问人家,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就惦记着情报。”
毛齐五依旧不说话,向心影见他在笑,但眼里分明没有笑意,不敢再开玩笑,直接说:
“我问了几遍张文积,答案只有一个,居先生家里从来没有设立过电台一类的东西。
而且,他们也得到一个绝密级的消息,说是军统局内部潜伏着一个敌伪间谍机构,利用为戴局长委员长工作做掩护,暗中向日本人传递了大量情报。”
毛齐五一脸意外,这么说被张义说对了,这是敌人的反间计?就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,互相乱了阵脚,然后伺机而入。
用心险恶啊!
他一脸沮丧,狠狠地砸碎了一个茶杯。
向心影不敢劝他,但毛齐五并未任由自己继续发作。
无论是查卧底还是敌奸,在和对手的较量中,他又输了一局。
难道自己就只能负责文字工作,掌控不了行动?
他不甘心啊!
这么想着,毛齐五阴森一笑: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“居先生得到这个情报后,正准备向委员长报告,检举戴先生呢。”
“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现在才说?”
毛齐五瞪了老婆一眼,这个情况必须马上汇报给戴老板,等戴老板汇报给老头子,有了先入之见,即便姓居的到时候倒打一耙,老头子也不信了。
这么想着,他便起身想要出门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工作。”
“你不休息,人家戴老板还睡觉呢,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?”
毛齐五这才想起看表,已经凌晨三点半了,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。
他犹豫了片刻,说:“先睡觉吧。”
向心影心情好转,轻轻地依偎过来。
光线昏暗,双人床上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有些急促,不一会儿似乎又恢复了平静。
毛齐五心事重重,仰面躺着,双眼盯着房梁柱,说道:“我今天不行。”
旁边的向心影一脸幽怨:“是不行,还是不想?嫌弃我和别人睡了,这不是你要求的吗?”
毛齐五沉默了一会,说:“是不行。我今天太累了。”
“哦,那赶紧睡吧。”说完,向心影忍着失望伸手关了台灯。
床头上方挂着他们的结婚照,照片上曾经眉目传情的两个人,此刻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。
王秘书面红耳赤精神亢奋地趴在一个姑娘身上,酒精是他最好的春药,几瓶酒下肚,他似乎就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然后,就像烟花过后的夜空,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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