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长庆指挥起来并不如意,帅府为了河南战事顺利,便拿周盛波顶了吴长庆。两人对调。这才成事。
虽然有这么一点芥蒂,不过同属皖北人出身。这么一点小小尴尬倒也算不得什么了。况且周盛波带来的一票军官也是有意挑选,除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左宗棠外,其余军官十之八九都是皖人,其中有不少还与吴长庆的部属相熟,甚至是同城同乡,说起话来更是笑骂不禁,着实亲热。
这样的气氛影响之下,吴长庆索性上前捶了周盛波一拳,大笑道:“天大的事不如吃饭大,老周你算来的巧,今格下午刚扎下营孩儿们就打了一头野猪,洗涮了烧烤,现在正是滴油,咱们围着坐下,先痛吃一顿再说。”
他与周盛波年纪相当,依稀年纪还小了那么一点,如果按清军中的规矩,两人不免军门来门门去,或是互称表字,虽然摆谱的味道是足了,交情情谊就变浅了。于是索性言笑不禁,以百姓那般老周老吴地叫开来,旁连的属下们听着了,说笑起来就更加轻松愉快,大帐之中不似战时,倒颇有些太平时节模样。
听着吴长庆这么爽利,周盛波心里也是欢喜,当下与吴长庆相携进帐,两人都是总镇的身份,肩扛两颗金星,于是连主客位也不分了,大帐分外内外两帐,外帐是议事见人用的,等于是公厅一般,吴长庆世家子弟最讲究享受,就在这大帐之内,设厚毯重茵,中间留一块空地用来烧烤野味,那一整只野猪已经被烤的金黄,一滴滴的油滴滴到地下,滋滋作响。
军中汉子,有几个不喜欢大块吃肉的?周盛波等人进帐一见如此,于是个个盘膝而坐,自有军汉用锋利的小刀,片下肉来放入碟中,奉给这些将军们享用。
周盛波远来是客,前三碟都奉给他,他也并不客气,手抓口嚼,不消片刻便吃光了它。稍稍一饱之后,便由着几个军汉一起片肉,然后奉给大众,众人也不推让,个个奉勇争先,帐内说笑之声不断,不少人吃的满嘴流油,只是叫嚷道:“可惜没酒!”
“有酒也不能给你们吃,什么体统!”
此时说话的却是左宗棠了。他话一出口,周盛波和吴长庆两人心里都是一阵腻味。这左某人自视极高,也确实有些胆气,刚任副总镇到得第九镇地时候,正是河南战事焦灼之时,左宗棠身负张大帅重托,一来便厉行整顿,把九镇的拖沓疲玩之气一扫而空,新训之镇刚上战阵,后来能打的那般痛快凌厉,也非得左宗棠这样的副手来整顿一下不可。
不过不论如何,此人不论在何时何地,对同僚都是这般颐指气使地训斥,却是实在教人心中不悦,这么着,把两个总镇放在哪里?
不过这左某人毕竟是大帅亲手简拔,由一个文职幕僚直接放下来当副总镇,说起来也是将来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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