矛盾,李信对蒙虎也心存欣赏,那天的怒气多半也是误会所致。
另外,不断来投的败兵也如实的告知了长沙城陷落前的真实战况,这让李信既感到痛惜,又感觉对不住蒙虎。
“将军折杀末将了。你的伤还没有好,千万不可再作自伤之事。”蒙虎连忙说道,同时,上前扶着李信坐下。李信的军职与蒙虎相比,相差好几个级别,下级对上级施礼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而上级回礼则多半是在下级立下重大战功的情况下。
李信这一礼,意思很清楚,就是为之前的发火道歉,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这位老将军的脾气之耿直,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,才使得他在军中虽屡立战功却始终得不到升迁。
没有了始皇的信任,李信也就没有了靠山。
相比处事圆滑的名将王翦,李信其实更符合一个军人的标准,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会赢得军中将士的拥护和爱戴。
军人之间的寒喧简明精练,没有那么多的虚假套话,两个人一番礼数之后谈话的内容自然放到了当前的战事上,这才是面对面坐着的两位败军之将需要商讨的急务。
一老一少。
一个须发苍然,一个英姿勃发。
一个神『色』黯淡,一个充满信心。
一个已经从辉煌的顶点走向终点,而另一个则刚刚踏上象征着荣耀的战场。
或许,这就是岁月的代价,让曾经在始皇面前豪言二十万大军灭楚的那个李信远去了,然后,它又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年轻人身上。
――。
这一刻,看着蒙虎那张年轻略带着些许俊朗的脸庞,李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,看到了过去那个千里追杀于燕赵大地的自己,看到了那个站在秦军大纛下威武无畏的自己。如果不是那一次刻骨铭心的兵败,也许――。
可叹,这个世上,又哪有什么‘如果’可以假设,李信这么想着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许疲惫,几许不为人知的痛楚。
“蒙军候请坐,龙嘴滩一仗军候用兵如神,只率五十余士卒便将叛军大将杀得大败,当真后生可畏,唉,相比之下,老夫一有罪之人却苟活到今天,实在羞愧之极――!”
“将军切莫丧气,我军虽然败于长沙,但在岭南还有大军几十万,只要能安然与南方军团主力会合,他日卷土重来定能报得今日之辱。”蒙虎安慰道。以他的想法李信是南方军团第十军团的校尉,第十军团曾是屠睢的亲信部队,在屠睢死后这支军队也逐渐没落,不过就是这样,留守在象、桂林两郡的十军团部队还有二万余众,以李信的赫赫声望,只要能回返岭南,纵不能说一呼百应,至少也可以聚上万余人马。
蒙虎的谋想倒是不错,让他想不到的是李信听他这么一说,神『色』却更加的黯然,老将军怔怔的盯着皂巾地图上的南海、桂林、象这岭南三郡好一阵,才始缓缓道:“蒙军候,你知不知道九嶷山隘道已经被阻断了?”
“末将已由桓泰大人那里得知。”蒙虎点头道。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,那为什么还要带部队向南突围,你难道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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