酬,平时下午回家,今天要推迟到下班时候。
沈潮汐迷迷糊糊要睡着时,手机在床头柜振动。
她抬手去拿,眯眼看是个陌生号码,还是国外区号,犹豫片刻接起。
对方是白瑾瑜。
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身份,可沈潮汐依然第一时间听出她的声音。
大半年没有任何音信,再通话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对方第一句话这么问。
沈潮汐坐起身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你找江寒吗?他现在不在家,有什么事我转告他。”
“我就不能找你吗?”
不知是不是过于敏感,沈潮汐从对方声音里听到一丝颤抖,就如大雪天赤脚前行的战栗感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沈潮汐问。
“看来,我永远不能得你的喜欢了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玩笑话,让气氛沉默。
沈潮汐压下心里的好奇,象征性问了一句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“还好吧,刚来时他们把我当神经病,每天都要打针,现在我也适应了,打针时没有那么害怕了,就是觉得疼。”
话匣打开,白瑾瑜那边开始絮絮叨叨一些自己在疗养院的生活。
“……上个月你公公来看我,说你快生了?我还第一次知道,算着日子也就这段时间了吧?”
沈潮汐“嗯”了一声,突然有些同情电话另一端的女人。
“没想到我还有做奶奶的一天。”
对面声音里的颤抖消失了,传来第三个人小声的话“打了针就睡觉,要听话!”。
对方用的是英文,沈潮汐听懂意思。
现在时间不知是当地的什么时间,沈潮汐从来没问过商江寒他妈妈在哪个国家。
难怪刚刚她声音里有颤抖,应该是在扎很疼的针。
“等江寒外公周年的时候,孩子应该有百天了吧,启超说让我回来一趟,我想看看孩子行吗?”
沈潮汐不知如何回复,只觉对面声音越来越小。
后来,便是那头护工给她解释说白女士睡着了。
白瑾瑜是个可怜人,后面会有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