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大军师不悲不喜,面色如常。
“先生所言,有天大的道理。”
“此事我也一直想说。”
“那就是我们梁山要有大气魄,大勇气,我们要气吞天下,将大乾推翻。”
“所以,不论是我们发展到什么规模,大家享了什么荣华富贵。”
“一定不要产生骄奢淫逸之心,一定不能起了半途而废之意。”
“我们志取天下,乃是一条不归路。懈怠和志得意满,都只会让我们粉身碎骨。”
闻言,那被称为先生的年轻男子微微颔首。
但接着那大军师又说道,“不过,万事要有一个良好的开端,真正的英雄人物,在成就大事之前,往往蛰伏于泥泞之中,要不停的磨砺自己,做好准备。”
“昔日楚王.........”
眼见这位大军师又要开始动嘴皮子,一时半刻难以结束。
那男子笑吟吟直勾勾的看着大军师,把大军师看得有些羞赧。
“先生,您这是做什么?”大军师道。
“我就是想看看你,你到底啥时候说正题。”
那大军师微微一笑,便换了一套话术道,“眼下河北道北部的异族早就蠢蠢欲动,先生可以联系旧友,送一些物资过去,支援他们南侵中原。”
“同时,亦可以派遣兄弟北上,潜入河北道各地,煽动百姓起义。”
“至于我们的秘密,在我看来都不是事儿,只需要派遣一员虎将,领着百余兄弟,亲至沧州,掀起暴动,杀了沧州刺史、长史,灭了折冲府便是。”
“叶渡呢?”
“一个商贾之人,顺手为之。”
闻言,那被唤作先生的年轻人点点头说道,“如此也可。”
“先生,某崔庆之愿往!”
人群之中,大当家一言不发,而崔庆之却率先站出来,一马当先。
在他看来,马卢是自己派遣出去的。
他办事不力,便是自己要承担责任。
若是当时自己亲自走一趟,叶渡此人或许早就死了,其积攒下来的家业,也为梁山所获。
虽然在这件事情,没有人提及。
但是心高气傲的崔庆之,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。
想着,一定要找机会亲手解决掉。
那被唤作先生的年轻人,微微颔首,“去吧,把事情做得漂亮些,你们不争气,我弹琴也缺了兴致。”
“是!”
崔庆之高声喊道。
不多时,山寨大门打开。
崔庆之领着大量梁山的经营下山,飞驰而去。
……
却说,各地的赋税征收几乎都不太顺利。
大家也知道百姓苦,怕把百姓逼急了。
可他们怕把百姓逼急了,但上官却不在乎那么多。
这一日,杨长史听闻手下人拉胯,赋税完成度不足三分之一。
便将这些税官叫道跟前,执行了一顿军法。
将一干小吏好悬没差点打死。
待行刑完之后,杨长史更是放言,如果征税再不妥当,便要杀几个税官震慑人心。
这下子,再也没有人敢拖延。
尤其是最近一点没有收获,负责刘家沟的小吏。
找了几个人,直接抬着他去的刘家沟。
只是等他一进入刘家沟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。
刘家沟位置有些偏僻,官道也年久失修,甚至于当初杨长史大规模修路的时候,都没管这里。
可是即便是如此,也不该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吧?
农田里倒是有些人,只是上前一看,竟然根本不是刘家沟的人。
派遣乡兵过去抓住几人,拷打一番,得出来的结论便是,这些农田没人看管,向来是无主之物,他们做流民饿的太厉害,所以即便是没有成熟,也忍不住偷窃一二。
谁家田里的庄稼快熟了,没人看管?
“大事不好!速速抬我进村!”
那小吏第一个反应过来,厉声喝道。
一众乡兵不敢犹豫,立刻抬着这位税吏进了村子,首先便是进了村长家。
只见村长家空荡荡,除了被气死的村长之外,空无一人。
那村长的儿媳还算是“人性”,倒是没让村长暴尸荒野,而是让想好给抬回了家。
又去了几户人家,活人倒是没找到,不过乡兵的尸体找到了。
这些逃难的百姓,怕让朝廷发现尸体,追击他们。
临行前多了个心眼,将这些乡兵的尸体,悉数扔到了村中的水井里,等到被捞出来的时候,尸体已经发臭,且变得庞大不堪,十分吓人。
那税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忍不住上前观察。
拿着铁钩勾尸体的乡兵用力过猛,一不小心钩破了死去乡兵的尸体。
只听噗的一声,带着恶臭的尸水顷刻间便喷了税吏一脸。
税吏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,整个人晕沉沉地倒在了地上。
一群乡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上来便是掐了一顿人中。
见掐人中不管用,又是一顿拍打额头。
最后没办法,找了个胆大的乡兵,对着他左右开弓,抽了十几个大嘴巴。
税吏这才幽幽的醒来。
醒来之后,税吏看着幽幽的蓝天,感受着周围的恶臭,忍不住又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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