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时抬起手,轻抚她的脸。
“下辈子,我一定护好你。”
他总怨恨自己无用。
她说:“你这辈子也没欠着我。”
秦时心想,她真是不贪心,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沦苦海,她却从未怨过,始终一如当初。
他忍不住问:“你心里可曾有我?”
她原本是低着头的,可这时,她抬起头来,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秦时,唯有你,是我自愿。”
秦时突然明白情为何物,果真是,死也甘愿了。
他忍住吻她的冲动,说:“若能躲过这次,从此以后,我们能不见便不见,不可再越雷池,免得再叫人做文章。”
她“嗯”了声。
秦时又说:“但你也要允许我,我不娶妻生子,就守你一人,到老,到死。”
她笑:“傻子。”
……
宴清风在他解了毒之后才进来的。
秦时迅速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,卓明月也立刻起了身。
她说:“你身边的芹菜有问题,他把我骗来这里的。”
宴清风眼底血丝密布,晦涩的目光在她染血的衣裙上微微一定。
那是秦时的血。
她扑过去,才沾染上的。
他说:“脏了,去换一身。”
卓明月便随他离开。
……
看起来,宴清风似乎并不知道什么。
否则定然要杀了他不可。
但是秦时心里头依然忐忑不安。
直到宴清风宣布皇子称帝,淑妃为皇太后,他的心才安定下来。
如此,应该是不知的。
出宫时,宴清风却喊住了他,叫他上马车。
“做太傅吧。”
秦时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什么?”
太傅毕竟是与皇帝极其亲近之人。
“做皇帝的太傅,不好?”宴清风自虐似的,做出这个决定,“也好常同太后往来。”
他看起来是真心实意要成全。
但秦时几乎不做考虑便拒绝了。
这个太傅,他不会做。
宴清风阴晴不定,下一刻便有可能变化。
到时候,便是置明月于水生火热中。
秦时推辞道:“皇帝还小,如今不需要太傅。再者太傅任命一事,你该同她商议,她同意才好。”
宴清风又沉默许久。
在他下马车之前,宴清风很痛苦的说:“她在你面前,和我面前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