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嫌弃你什么,你不要自厌。”
萧瑶说:“我知道。”
她知道他没有嫌弃她嫁过人,也没有嫌弃她生不了。
他甚至曾经,愿意为了她,永远不做父亲。
只是他后来没法在那段感情中,继续坚持下去了。
可他还是心软,还是要多此一句。
因为他依然希望她能向前走,向高处走,向阳走。
他依然盼着她好。
萧瑶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,独自在这地方站了良久。
宫人事先都被调开了去,这里便只她一人。
她从来都不怕孤独,也不怕苦,最怕的是拥有过,唾手可得过,却成了虚无。
直到卓明月走到她身边来。
“瑶瑶?”
萧瑶回过神来,向她扑通下跪。
卓明月说:“瑶瑶,这是做什么?”
萧瑶喉间梗着,好一会儿都出不了声。
她手掌交叠,以额触地。
“母后,儿臣不孝。儿臣想离开长安。”
她见到了予怀,心中遗憾也已说出口,是该离开这个地方,也免叫他们困扰。
她再留下来,也不过惹人生厌罢了。
卓明月温声说:“想去哪儿?”
萧瑶说:“豫章。”
在国子监之时,宴予怀跟她说:萧瑶,等你再大点,我带你去豫章玩。
萧瑶当时说:等我再大点,你就把这话忘了。
宴予怀说:不会!我说出口的,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!
也是从那时起,萧瑶惦记着豫章这个地方。
以至于直到现在,要离开长安了,萧瑶脑中能想到的,只有豫章。
卓明月听闻这个地名,神色微微一顿。
予怀小时候常叫嚷着,你们都去过豫章,就我没去过!这不公平!
卓明月便哄着他说,往后带你去。
可他们很忙,许久过去,依旧没有远游的机会。
予怀生过气的,他说你们不带我去,以后我自己去。
想必,萧瑶想去豫章,跟予怀是有瓜葛的。
卓明月没有戳穿,若无其事说:“出去散散心,也好,我给你指派人手和银两。”
萧瑶说:“母后,女子能入朝为官,那儿臣能否在豫章谋个一官半职?”
豫章离长安千里之遥。
若是在豫章为官,大概永远回不了长安了。
卓明月双手扶起她。
“那就先去任职郡丞之位,我会派人助你,在那边有什么事儿,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