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瑶眼前模糊了。
从前他教她站着做人,从来都是说她值得。
可现在,他在说她不配被爱。
唯一将她放在掌心里护着的人啊,终于彻彻底底的把她扔开了去。
萧瑶低下头,说:“那你爱李知兮吗?”
她的声音沙哑难辨,宴予怀勉强能听清。
他沉思须臾。
他还是不太清楚明白,爱具体是什么模样,什么样的才叫爱?
诗文里的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又是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
可是矢志不渝,海枯石烂,他对萧瑶没有做到。
而他对李知兮的感情,只是平平淡淡,温和如一杯清茶。
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,这么说也贴切。
宴予怀说:“知兮每个模样,哪怕只是啃个鸡腿,我也会觉得有意思。”
“我想跟她过一世,不想再负她分毫,伤她分毫。”
“她让我觉得,她这辈子都该快活自在,要是哪天让她哭了,我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。”
“感情这东西,未必要爱不爱的去定义。”
“我只知道,我非她不可。”
萧瑶很敏锐的发现,他喊她知兮,喊她却是连名带姓的萧瑶。
说到李知兮,他的嘴角不由得扬起来。
他是幸福的。
这种幸福,是李知兮给他的。
萧瑶擦了擦眼泪。
“我其实知道的,你不会再回头了……可是我还是执意的找你……大概是因为,心里实在遗憾吧。那么久了,我从来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,我心悦你,宴予怀,我心悦你的。”
她从前不敢接受,不敢说出口。
如今她终于勇敢了,却太迟了。
宴予怀看着她,张了张嘴,说:“对不起。”
萧瑶笑着摇摇头。
他没有对不起她,从来没有。也不是她心里不肯放下,他就必须要给回应。
“还没恭喜你,将为人父。”
宴予怀说:“谢谢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:“人生还有许多快活事,也并不是非得做了父母才圆满,你往外看看,天地很大。”
萧瑶心想着自己这副样子,他会不会认为,她在故意哭给他看?
于是她转过身去,故作轻松的道:“你还是很爱说教人啊。行了,回去吧。我没事的,也会好好的,你放心吧。”
宴予怀“嗯”了声。
他走了两步,回头看着她背影,说:“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