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目猩红,寒厉的瞪着沈岁宁。
宴青菱挺着大肚子走过去,一巴掌打在沈岁宁脸上。
“予怀过个生辰,也不叫人安宁了是吗?”
沈令仪扶着宴青菱,哄着说:“你身子重,消消气消消气。”
宴如意转而瞪向沈令仪。
“太傅大人就是这么教女的吗,令嫒如此嚣张跋扈,欺辱表姐,你是半句也不肯指责?你连女儿都教不好,何以教导皇帝,心安理得的做这个太傅!”
这番话,她一个妇人本是不该说的,她没有资格对朝廷命官指手画脚。
但苗苗是她的血肉,是她的命。
在她眼前欺负苗苗,她就是心疼的失去理智,咽不下这口气。
沈岁宁捂着脸说:“我母亲已经打我了,你还想怎么样!就你护着女儿,我父亲就不能护着我吗!”
眼见着宴青菱抬起手又要打,沈令仪拦了下青菱的手臂,语气变重,“沈岁宁,你太胡闹了,回去闭门思过!”
宴青菱推开沈令仪。
一巴掌扇在沈岁宁另外半边脸上。
“素来给了你太多颜面,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。给我跪下!”
沈岁宁倔强着不肯跪。
她才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,尤其是孟苗苗的面前下跪。
她咬着唇,目光死死的与宴青菱对峙。
宴予怀就站在宴清风身旁,不紧不慢的劝道:“你就跪吧,听我的准没错,不然一会儿被打死就太晦气了,我生辰,可不想见血。”
沈岁宁像个炸毛的公鸡。
“你闯那么多祸,你爹娘打死你了吗?我有什么错!是孟苗苗先挑衅我的!你们根本不知道内情!”
宴予怀挑了挑眉。
“我有爹娘吗,你不是在乾元宫说我是野种,这会儿我有爹娘了?你说说看,我爹是谁,我娘是谁?”
宴清风叹口气,不轻不重的斥责他。
“予怀,少说几句。”
宴予怀吊儿郎当的说:“沈岁宁比我大都管不住嘴,我年纪小,怎么管得住?”
这会儿,段溯突然开口。
“朕看到了,孟苗苗没有挑衅你,是你找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