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吵架,不如说宴青菱单方面发怒。
成亲那么久,她这是头一次对沈令仪发这么大火。
沈令仪低着头一声不吭,等她说完了,才解释道:下人说,闺女这两日来月事,你要罚她,等她月事走完了再罚吧。
原本沈令仪不会去祠堂放人的,这回的事,闺女到底太过了,该罚。
可闺女身边的婢女去找他,说郡主正来月事,吃不起苦。
沈岁宁吃得好养得好,十一岁便来了月事。
姑娘家来月事的时候,是身子最薄弱,最应该好生将养的时候。
沈岁宁认为孩子该罚,却也舍不得孩子伤身。
宴青菱的怒气仍然没有消散。
“沈令仪,你真的明事理吗?你以为这是对她好吗?她跑皇帝宫里耍横,这样骂予怀,罚跪她半点不为过!她要哪一天做了伤天害理的事,我把她扭送廷尉府,你哭都找不到地儿!”
沈令仪赶紧让她消消气,毕竟她有身孕,气着了伤到胎气,就成了大事。
他再三表示,乱说话这事儿必须重罚,只是推迟几日罢了。
但宴青菱仍然没有让步。
此时此刻,闺女还在祠堂里跪着,哭哭啼啼的,但没人敢再给她开门了。
宴如意听她说了来龙去脉,道说:“你也别急,孩子好好教,总能懂事的。”
她们站得高,在她们的位置,能看到太后的八抬鸾凤轿撵在寻芳园大门口停下来。
太后的凤撵之后,还有个相对低调的轿撵。
宴青菱好奇道:“太后带来的那是谁?像是个小姑娘。”
宴如意眯起眼望了望。
“那么远,谁看得清啊。”
……
皇宫离寻芳园不远。
短短那么一段路,孟苗苗是如坐针毡。
这是她头一回,被人抬着,坐在那么华贵的轿辇上,招摇过市。
她心中忐忐忑忑的,不断回想方才太后与她寥寥无几字的问话。
她有没有答错什么,有没有哪里不得体?
不过太后的态度和语气,倒是瞧不出为难她的意思。
她的轿辇在后。
等她下了轿辇,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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