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想要的是安宁,如今却不同。
宴清风吃着她喂的面,“怎么突然想起那些事了。”
卓明月道:“只是突然觉得,我们也不是半点好回忆都没有,至少周无痕真的给过我念想。”
但,那是周无痕,而不是宴清风。
宴清风苦中作乐。
“我还得谢谢段以珩了,若非他把你逼得跳江,你不会看不见,我也不能装作别人,我们就不会有溯儿。”
卓明月喂完了面,问他:“奏折都批完了吗?若是没有,我叫土豆去拿来,你在这批了。”
宴清风抬起拖着粗重链条的手腕,屈指勾过她鼻梁。
“好啊,去拿来,你来批。”
……
宴清风在铁笼里呆了整整一日,卓明月也在旁看奏折看了大半日。
夜深之后,她过去看一眼溯儿。
这几天下来,溯儿终于习惯了娘亲不陪自己睡,也不会再问东问西。
周晚莹边给孩子洗澡,边埋汰道:“你就这么坠入爱河啦?腻歪了一整日还不够,还要去跟他过夜?”
外人不知道那屋子里到底发生什么,只当他们两个如胶似漆。
周晚莹是越来越不信她说的不会爱。
每晚都过去,难得休沐之日,还黏糊整整一日,这不是爱惨了么?
可怜她一个黄花大闺女,还没碰过男人,就已经带起了娃。
安抚溯儿她还费了很大的功夫。
刚开始她都替卓明月找理由后来理由都被说遍了,她只能换路子,义正严辞的告诉溯儿:真正的男子汉都是不会黏着娘亲的。
然后溯儿自言自语:男子汉不黏娘亲,男子汉不黏娘亲……
就这么,孩子把自己说服了。
周晚莹想到都心酸。
卓明月说:“辛苦你了这几日,我一会儿回来陪孩子睡。”
溯儿最喜欢玩水,在木桶里扑通扑通的泼水玩,玩得特别开心,压根也没注意这两个大人在说什么。
周晚莹叹口气,苦口婆心的说:
“我倒没事,只是你别太宠着宴清风了,这男人啊,一旦得到了,就没那么当回事了。”
“你还挺懂男人的,”卓明月调侃道,“老实说,轰轰烈烈的爱过几个了?这话不爱过五六个男人,是说不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