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豹子无辜,死了都可惜。我要送你的礼,是那个笼子。”
……
只有战俘才会被囚于铁笼。
只有死刑犯,才会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,一个任人宰割的姿态,衣不蔽体的坐在铁笼中。
这间屋子门窗紧闭,密不透风。
宴清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,有些不适,手臂挪了挪,粗重的铁链声响在屋子里回荡。
时候差不多了,卓明月走进屋子,打开笼门,亲自给他喂水。
宴清风看着她温柔的眉眼,忽而发笑。
“你是想叫我体会,身不由己无处可逃的滋味?”
她总说他幼稚,她又何尝不幼稚?
卓明月说:“你也是个吃得苦的,想必这点事,并不能叫你体会到什么。”
她给他喂了水之后,又温声问:“午膳想吃什么,我让膳房给你做。”
“阳春面吧。”他回答的爽快。
卓明月神色一顿,继而笑道:“说点你喜欢的。”
她知道,他本不爱吃面的。从前她在将军府呆的半年里,就没见一顿面条。
“就阳春面,”宴清风深深说,“你喂也容易一些。”
卓明月没打算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,故而亲自伺候的他。
清早伺候他漱口洗脸,喂了他早膳,喂了他吃了橘子。
耐心又妥贴。
阳春面做一碗也挺容易,很快热气腾腾的面便端了来。
宴清风以为她会让他直接吃,叫他体验一把烫嘴的感受。
但她挑起面,吹了吹,才喂到他嘴里。
“周无痕,我心动过的。”她突然说。
江边村庄里,看不见的那些天,那个笨拙却悉心照顾她的“周无痕”,她是心动过的。
那样一个憨憨的有烟火气息的哑巴,尽管她看不到他的模样,他也说自己丑。
可他却是她的救命稻草,是她幻想过一块儿过平淡日子,一块儿惺惺相惜的人。
哪怕一个哑巴突然会开口说话,是那么离奇,她也强行忽略了。
宴清风静静看着她。
“如果你是想过那样的日子,我也可以再做回周无痕,永远都是周无痕。”
卓明月道:“不想了。”
她这辈子总是被迫选择过怎样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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