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日过去,天色明暗交际之时,番薯再次入灵堂里禀报。
“巫马陵已经离开了长安,临行前没有什么异常,只是派人去靖水楼买了几壶酒。”
买酒该去酒肆,酒楼里能有什么好酒。
宴清风忽然想到,“靖水楼,是土豆开的那家?”
“是的,”番薯说,“生意还挺好。”
宴清风沉默下来。
土豆跟别人不一样。
那么多年,也只有一个土豆敢在他面前口无遮拦,再三擅自行事。
可他偏偏是信土豆的。
宴清风问:“你之前说什么,土豆有孩子了?”
番薯说起这事儿来劲,男人其实也八卦,闲来无事就聊些有的没的。
“问豆哥他也不说,也不让咱看看那姑娘,但他确实跑去买了一堆女子衣服,还有尿布,女人肚子里肯定有娃了。”
宴清风跪久了,站起来双腿麻木。
他僵硬地往外走。
“去靖水楼。”
……
赵南竹正在合算账目,外头一阵乱蹄声由远及近,在他的酒楼外骤然停下。
他往下看,看到跨身下马的宴清风。
宴清风一身粗麻布的斩衰丧服,倒是依然气势迫人。
酒楼里的宾客都停了筷子,纷纷起身。
番薯高呵一声:“都站在原地,别动!”
外头兵卫已将整个酒楼团团围住,里头的人皆战战兢兢,谁也不敢走动一步。
赵南竹把算盘一搁,往外去迎。
“摄政王殿下,这是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宴清风无视了土豆,径直往里走。
他的目光扫过堂中众人,上了楼,亲自一间间厢房地搜过去。
有些门一踹开,里头颠鸾倒凤的男女惊叫出声,番薯怒骂:“叫什么叫!闭上嘴!”
骂完,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南竹。
趁主子踹其他房门时候,番薯偷偷问:“豆哥你不得了啊,还做这种生意?”
赵南竹耸肩,一脸无辜。
“我只卖厢房,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宴清风一路搜过去,直到角落里最后一间,依然没有找到什么,衣柜里空空如也。
他转身走到厢房门口,却忽然顿住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