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是“走”。
可俊马奔驰下山,如同飞起来一般。
凉凉夜风割脸,她有种急骤掉下悬崖的坠感,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,他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难受。
到山脚下,她连滚带摔的下马,冲到草丛边嗷嗷欲吐。
宴清风给她顺背,手臂僵硬。
这么不适肯定是着凉了。
夜里山风冻人,她身子又单薄容易病,天杀的巫马陵非要带她来山里,搞成这样。
……
撩起衣袖,见到那道伤口,宴清风倒抽了口冷气。
这一剑割得深,皮肉都翻开了来,再深一点,估计就见骨了。
白皙的玉臂被血染透,满臂猩红。
太医将伤口清洗了数遍,手臂上的血迹才渐渐淡去了些。
那水是用药煮过的,淋在伤口处,比那剑刺来时更疼。
她不吭一声,唇咬得发白。
宴清风递来个手,“咬我吧。”
卓明月置之不理。
张太医还要继续往上头浇药水,宴清风皱眉道:“够了没啊?”
“这伤口必得清理干净才好,否则若有感染,那是要丧命的,”张太医不冷不淡地问,“太后是如何受的伤?”
宴清风冷脸,“你处理伤口便是,多什么话。”
张太医解释道:“若是伤了太后的锐器沾染过无数鲜血,那感染的可能更大,伤口需得做更加特别的处理。”
宴清风别过脸去,又转过来。
“嗯。”
他剑下人命无数,沾染的血自然数不胜数。
张太医抬头望他,目光里请示的意味。
这回答是什么意思,他并不能太清楚的领悟。
卓明月开口道:“做更特别的处理吧。那剑应该……挺脏的。”
“是。”
张太医面不改色地做他的事。
直到缝合伤口时,她咬不住手里的帕子,压抑地哼了一声,张太医眼眸微颤,却不敢抬头,手继续稳稳拿针穿刺进皮肉。
宴清风岔开腿坐在一旁,紧攥着双手,不敢往那儿看一眼。
这一时半会儿,真叫难熬。
张太医终于忙完退出去,卓明月道:“去叫许婆婆进来。”
许婆婆是通乳的婆子。
她这一剑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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