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,他怨过她,却从未想要过她命。
人死了,就什么都没了,他怎么付得起这个代价?
女子还是摇头。
她很害怕,很惶恐。
“他叫人扒我衣服,要我被人辱……你行行好,带我走,我做牛做马报答你……”
她在醉中,回到了他和段云锦大婚前夕,他把她如同牲畜一样拖出院中,说要叫她经历青菱受过的苦。
那件事对她而言,比受刑更可怕。
宴清风颤抖着亲她额头,有湿润的东西从他眼角滑下,滴入她发间。
“只是吓唬你,我怎么会让别人碰你,我不是把土豆踹开了吗?卓明月,你不要再记着了我那些蠢事了,你忘掉吧,我求你忘掉吧……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
他从前以为这世间最痛苦的便是丧亲。
后来也知道,有一种痛叫做无能为力。
他后悔,希望自己未曾做过那些事,可他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抹平一切,也没有办法叫她忘记。
他只能抱着此种遗憾,无能为力。
在他沙哑的祈求中,她终于安静下来,终于从那种无边恐惧中抽出了身。
“小兰,小兰,”她喃喃模糊的说,“你想吃什么,我现在都能给你……”
她最遗憾,是小兰没跟着她过过一天好日子。
如今她什么都有了,每每看着那些珍馐,那些名贵绸缎,她不受控制的想起,小兰都没吃过,没用过。
宴清风轻抚她脸颊,她的脸小,半个都在他掌中。
她又突然哏咽起来。
“青菱在怪我,她不愿意见我了,小兰,我是不是做错了,我是不是不应该……”
宴清风轻声说:“不会,她早晚会知道父亲没……她没说你一句坏话。”
女子闭着双眸,泪珠却一直掉,落在他掌心,湿了一片。
“小兰,我好累啊,我不想再熬了。”
这一生,实在太累,从前活得颤颤巍巍,后来依然。
她终于狠下手除去了最大的威胁,却又失去了这世间少有的,对她好的青菱。
如今她有了溯儿。
那些关于她和宴清风的风言风语,也排山倒海般袭来。
她不在意名声,不代表溯儿往后也不在意,不会嫌弃他有这样一位母亲。
她害怕看到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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