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不说明白,他似乎是根本想不到。
“周晩莹在,你还叫我留下来,留下来也就罢了,你那什么眼神,说了点什么莫名其妙的话?”
“你知道吗?我们过去有事不算什么,她会在意我们现在有事,在意我们将来有事。”
“她是要做你妻的人,你在她面前对我这般,对她公平吗?你叫她如何不介怀?”
“她介怀了,便会记恨我,你有没有想过?”
宴清风眼眸沉沉。
“我碰你一根头发了?她介怀什么?”
卓明月说了那么多,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,是那么无力。
她想了想,换个简单的说法。
“今后周晩莹在,你别留我,别同我说话。”
“嗯,”宴清风漫不经心的应着,又道,“把你折子看完再走。”
卓明月站着未动。
宴清风淡淡说:“你有退路?”
放弃权力,放弃与他瓜葛,安守于后宫中。
她能不能退这一步?
宴清风道:“就为了这点小事,你放弃更多,那不是你卓明月了。还是说,最近安逸了?”
人在危境中会使劲往活路爬,可若安逸了,那才是真的死期。
卓明月突兀道:“你父亲该不会活着吧。”
宴清风指节一紧。
“你还敢提他?”
话是盛气凌人的,语气却虚。
卓明月把心底涌出的想法都说了出来。
“血崩之后,你意识到凭你的精力未必能护住我,我随时可能死在你父亲的手段下。故而,我得有护住自己的能耐才更稳妥。”
“所以这权力,你急于塞给我。”
这些时日来,她一直在苦思冥想,不明白宴清风如何能将父亲的死一笔揭过。
这不该是他能跨过去的坎。
除非他父亲根本就没死,那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。
宴清风嘲弄道:“想得很好,可惜人死根本就不能复生,我守灵七日,送他出殡……”
“没有守灵七日,你昏睡了两日。”
卓明月细数道:“大长公主崩溃,青菱服侍于她左右,顾不上灵堂中情形,而你昏睡醒来,已是出殡之日。故而,你父亲的丧事,许多时候是由你父亲的亲信操办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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