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她又不嫌累了。
秦时见她欢喜,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,“像宴清风还是像你?”
这个问题,叫卓明月有些扫兴。
“像他多一些,”卓明月顿了顿,道,“性子别像他就好了,我真怕孩子以后跟他一样,我得头疼。”
“不会的,你好好教便是,”秦时问,“起名了吧?”
“没呢,想不好,什么名都不满意,你给想一个?”
“溯吧。”
他回得实在是快。
秦时解释说:“溯徊从之的溯。我从前闲来无事,给我将来的孩子想了名。人世不尽是坦途,望他能逆流而上,无畏险阻。”
卓明月不假思索便道:“好啊,就叫段溯了。”
宴清风在门外,如同一块石头般僵立着。
他想过许多名字,段强,段飞天,段冲天……都被她一一否决了。
可原来,不是名字不好,是起名的人不对。
秦时坐在地上,背靠着墙,药性再次袭来,手又去拿地上染血的碎玉。
他眼前有些模糊,怎么都拿不到那块近在咫尺的玉,身子不断前扑,反而摔在了地上,闷哼一声。
卓明月过去扶他。
秦时抓住她手臂,只是一握,就猛地放开,推开她。
外头的人就在等他们出事。
这种时候,他绝不能失控。
可是他面容已然失血,衣袍被染得通红,再割一刀,怕是活不到等人冲进来。
“解这种毒,未必一定要同房,”卓明月着手去解他的腰封,“我帮你。”
……
宴清风站在门外,浑身僵硬。
半柱香后,他推开门,看清了里头情形。
秦时躺坐在角落里,衣袍松松垮垮,腰封还没来得及束起,卓明月倒是衣衫周整,看似纹丝不乱。
她跪坐在他身边,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,满目温情。
似乎下一刻,他便要吻上去,看样子,她也不会拒绝。
这柔情蜜意的画面被突然推开的门打破。
秦时迅速收回手,卓明月站起身。
他们一同看向来人。
卓明月说:“你身边的芹菜有问题,他把我骗来这里的。”
宴清风“嗯”了声,晦涩的目光在她染上血迹的衣裙上微微一定。
“脏了,去换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