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明月却在这一时半刻间出了一身凉汗。
她还以为听到了什么呢。
那些话,她的确是不想被宴清风得知的,绝对不能。
宴清风能容忍她不给好脸色,甚至能容忍她想救别的男人,却一定不会容忍她去教唆自己的母亲,去杀父亲。
借的还是他的名义。
这把伞,她还得撑下去,便不能扯破了。
宴清风瞧着她略显僵硬的脸色,轻问:“怎么了?”
卓明月别过脸。
“还听到什么了?”
“没有了,”宴清风问,“你们说什么了?”
他生怕两人骂起来,甚至打起来,可既然她都喊婆母了,应该聊得挺愉快才是。
卓明月心头的紧张缓和了些,若无其事的道:“就聊聊她生你和青菱时候的事。她叫我临产前少吃些,免得胎儿个头太大不好生,还说你在肚子里就闹腾。”
“是这个理,”宴清风顺势抓过她一双柔荑,握在掌中捂着,“你手好凉。”
卓明月低垂眼眸,看他捂着自己双手,默不作声。
她的手怎么都捂不暖,他便揉搓了一阵,还是不软。
“明月……”
宴清风把她搂入怀里,“段以珩在陇西集结了多位番王的兵马,敌对我宴氏的都向他奔赴而去了。”
他竟然还敢卷土重来。
原来他落荒而逃并不是死心。
那他在陇西称帝,长安这边怎么办?
卓明月问:“他有没有……”
“有,”宴清风知道她想问什么,“他声称被我逼宫篡国才不得已退至陇西,也再次向世人昭告说你腹中并非皇子。”
卓明月沉默了。
那么消息不日将会被传入长安,然后满城风雨,朝堂大乱,她也会被质疑,被唾骂。
宴清风说:“明月,我们将有一场恶仗要打,若我胜了,你……”
他迟疑了很久,才问:“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?”
卓明月心想,那问的太早了吧。
宴清风又想起来,她要做皇太后。
“等熬死了我,你一样能做太后。”
卓明月实在没忍住,噗嗤笑了声。
她一点都不信这些还未到眼前的事。
更枉论熬死他死后的太后之位了。
宴清风见她笑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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