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的确是这个理。
尽管清风同他父亲闹成这样,可真到生死关头,清风一定无法对生父下手。
那宴幸川呢?他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?
段知菁缓缓明白过来。
卓明月哪是来求她保住自己的,这是来叫她杀了宴幸川的。
唯有先弄死当父亲的,才能保住其子。
段知菁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。
“所以你让清风出去。”
卓明月“嗯”了声。
这些话,他听不得。
段知菁道:“你就不怕我告诉清风,你想要他父亲死?”
卓明月浅浅一笑。
她可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明明白白的教唆大长公主杀夫。
她只是说一说父子之争为死局罢了。
而方才大长公主沉思的片刻里,她从大长公主的眼里看到担忧,无措恐慌,最后是杀心。
对宣王起了杀心的,是大长公主自己。
不是她卓明月。
段知菁也终于意识到这点,随之而来的,竟是脊背阵阵凉意。
……
卓明月走出卧房,扒着门的宴清风立刻站稳了。
“说完了?”
“嗯。”
卓明月面色如常。
宴清风往里看了眼,母亲也没什么异常。
“要去看看皇后么?”
宴清风心心念念想着这遭事,想她瞧完皇后心情会更好些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
卓明月默认了他的做法。
宴清风拿了她来时披的斗篷,抖开了,披在她肩上,修长手指三两下打好她胸前系带。
马车上这一路,卓明月发现他扬起的唇角就没压下去过。
他眼里亮堂堂的,整个人自在得很。
也不知在高兴什么。
将到皇宫之时,他突然说:“我听到了。”
卓明月心弦一紧。
“听到什么了?”
宴清风说:“你叫她婆母了。”
其他的话,她们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说,他实在没有听清楚。
唯有这一声,他听清楚了。
当时他胸膛里那颗玩意儿停了一瞬,又猛烈跳动起来。
天晓得他有多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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