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王既然已不顾父子情面,你也不会再对他留有余地吧?”
她眼下没有通天的本事,去对付宣王。
能对付宣王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。
他只是微微一顿,便继续手上撩拨的动作。
她的寝衣被丢在地上。
男人拥着她到被褥上,吻着她耳后说:“我从后面入,问过太医了,这样不伤孩子。”
太医说,孕四月到六月之时,可以同房。
他会轻一些。
卓明月又道:“宣王的事,怎么说。”
她白玉般的双腿紧闭。
他不敢使蛮力,只能讨好她,修长手指抚慰着他想侵入之处。
无果。
他没法对她的叩问视而不见了。
“你想我做到什么地步?”
卓明月当然是想他将宣王一刀毙命,以绝后患。
但他绝做不到弑父,她也不会这样提。
“你父亲像梁王那般做个闲散王爷,就挺好。”
但凡宣王继续在朝堂上指点春秋,有一席之地,他便早晚要将那屠刀架到她脖颈上。
宴清风从后拥着她,坦白道:“但他不会心甘情愿交权,真拼起命来,胜算比逼宫段以珩之时要少许多。再者,几个番王虎视眈眈……”
“是人总有软肋,”卓明月道,“你是他的儿子,总有法子的。”
坑蒙拐骗,威逼利诱,哪怕胜之不武,只要有法子都可以一试,只要他试。
他没吭声。
手掌在她腰际徘徊。
卓明月等不到他的回答,心中一凉。
“你是准备在我死前睡个够是吗?”
她语气很冷。
宴清风呼吸一紧,“你不会死的,明月,不要胡说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
卓明月去掰他缠在身前的手。
这是叫他滚蛋的意思了。
宴清风也是脸皮厚,明知道她忍着他上下其手到这地步,是为了他答应这件事,他还是趁机占了许多便宜。
他舍不得放开。
“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,他亲自培养我,兵权原本也是他的。我可以同他断绝父子关系,但我不能利用他给的东西,来对付他,掠夺他。明月,我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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