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颠覆段氏皇权的野心,段知菁几年前便看出来了。
她到底姓段。
为此同他吵过,闹过,无数不用其及。
终于他做出妥协,在他依然血气方刚的年纪,把兵权交给清风。
不为其他,只为实在应付不了她了。
段知菁“嗯”了声。
“你让了,外人都当你与世无争,多么光风霁月,可事实上你依然没有死心,你只是对我阳奉阴违,所以李朝瑶找你,她给的条件正中你下怀。”
宣王叹气,“但清风要举兵逼宫,你却是支持的,你只是为难我。”
“清风是被迫而反,你有什么苦衷?欲壑难填罢了。”
皇宫是她的娘家,皇权是她的倚仗。
若皇宫的主子不再姓段,那她这位公主便名存实亡。
没有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走向末路。
而宴氏入主朝廷,如同野火烧原一般,将段氏的尊严烧得寸草不生。
以至于宴幸川能如此轻贱她,到一纸休书的地步。
宣王道:“到如今这地步,怪得了我?是他段以珩处事太过……”
“是你逼人太甚,他是皇帝啊,你是如何逼他的,叫他毫不作为的忍下这口气吗?”
段以珩断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贤君。
可宣王作为臣子,仗势而威,从无恭顺。这派作为又有哪个皇帝甘心忍下。
他一步一步,逼得段以珩将宴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恨不能初之后快。
宣王一脸漠然。
“成王败寇,这并非任何人的错。”
成王败寇这四字,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可何来如此顺理成章?
分明是他无所不用其极,终于铸就如今局面。
段知菁阖上眼,缓缓说道:
“清风,淑妃,他们都是你独揽大权的拦路石。你容不下的并非忤逆的儿子,而是独断朝纲不由你所控的摄政王。你帮着的也并非是皇后,只是借她的手,打压淑妃。”
“你容不下母壮子幼,何况她还是清风心悦之人,你怕清风对她百依百顺,怕她得权夺势。”
同床共枕二十余年,段知菁又岂能不了解他。
如今的局面并不够。
他更想彻底推翻段氏,取而代之,真正登临九五。
所图不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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