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欲裂,耳边嗡嗡一片,没听清她说什么。
怎么会这样。
怎么会这样?
皇后强稳了心神,问宴青菱:“那你可记得,你今早来凤仪宫是什么时辰?”
宴青菱眼帘微动,胡诌道:“大约是巳时初吧。”
皇后笑出声,望向高座上正喝闲茶的宣王。
“宣王可为本宫作证!”
她直直的看着宣王,破釜沉舟道:“今早本宫与宣王商议要事,恰是辰时末至巳时初!”
无论妃嫔还是皇后,私会外臣都属不理不法之举。
可事关宣王,又无人敢说一句不妥。
宣王手中的茶碗一震,险些没能拖住,他深深皱起了眉。
宴青菱也看向他。
“父亲,那个时辰你没有与皇后在一块儿,是不是?”
宣王面色铁青,却不发一言。
宴青菱有些焦急了。
“父亲,你说话!”
众目睽睽之下,宣王依然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宴清风沉了沉眼眸,事关青菱,父亲怎么能做个哑巴?
“父亲,你表个态。”
他们都没能让宣王开口。
可他不说话,便是默认了皇后的言辞,默认了青菱在骗人。
段知菁不冷不淡的道:“幸川啊,那个时辰你不是同我在一起么,哪来的功夫去见皇后?”
“确实去了,抽空去的。”
宣王清咳了两声,放下茶碗,然后道:“既然淑妃也没做出私通的事来,便是个误会,不必再追根究底了。今日是我夫人生辰,那些破事儿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吧。”
众人被这反转惊得一时有些错愕。
皇后和宴青菱之间,总有一个在说谎,可宣王的话这是站了皇后。
那言下之意,撒谎的就是宴青菱了。
既然宴青菱撒谎,那淑妃便不清白,哪能到小事化了的地步?
宴青菱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,呆立在原地,迟迟没有挪开目光。
父亲他在说什么?
他这是在打她的脸吗?
段知菁站起身来,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。
伸手,拔出了她发髻间的白玉孔雀簪。
“这簪子,不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