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大伯,我要见堂兄!”
段以珩眼色更沉。
他最厌恶的,便是她把宣王和宴清风搬出来说事,好似提了那两位,她就能胜一筹。
“禁足吧,即日起,你不必再踏出关雎宫的门。”
宴如意看着他,笑了,笑出了眼泪来。
“当初你给我下避子药,我怨你却还替你瞒着,怕我大伯知道了生气。可你呢!你不配!”
他的手再次高高扬起。
“打啊,打死我啊!”宴如意歇斯底里道,“你连亲骨肉都杀,你会有报应的!”
她想说出最恶毒的诅咒来,通通施加给他。
不够,她甚至想一刀捅死了他,给她可怜的孩子赔命。
凭什么啊,他再育子嗣春风得意,可她的孩子却无辜惨死,回不来了。
段以珩脸颊紧绷,额边青筋猛跳。
看着她怨毒的双眼,扬起的手掌最终握成拳,缓缓垂下来落在身侧。
“你想多了,朕并非不喜爱我们的孩子,失去后朕也很心痛,故而这次淑妃有孕朕格外珍惜。”
宴如意质问道:“你敢对天发誓吗,你真的没有做?”
段以珩自然不会发誓。
“仅凭猜测,便将失子之痛怪罪于朕,你真的不可理喻。”
任她疯去吧。
这种事,无理无据的,仅凭嘴上说说如何能叫旁人信服?只会当她嫉恨淑妃有孕,得了失心疯了。
段以珩走到门口。
宴如意的声音从后传来,“那对镯子我不要了,你让人拿回来,我会给它砸了。想保住你母妃的东西的话,就别做这种假惺惺的事。”
段以珩身形顿住。
缓缓后,他冷嗤道:“你要有淑妃一半温柔,有她一半善解人意,朕便不会如此厌烦你。你也有自知之明,那个镯子,的确她比你配。”
若是从前,宴如意听到这样的话必然崩溃。
可现在,她只觉得心中寒风拂过,有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罢了。
“说得好像我那样温顺懂事,我孩子就能活下来了似的,”宴如意嘲弄道,“你这样对我,只是因我姓宴,不是么?”
段以珩极为厌弃的皱了下眉。
“去照镜子看看你如今这疯妇的样,有多丑陋。”
说完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