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性子需要改吗?她不是好得很吗?从前他可不止说过一遍,同虚与委蛇之人相处很累,最喜欢她这不会弯弯绕绕的性子。
宴如意没有理他,走到另一边去逗弄她新养的两只鹦哥。
段以珩走到她身后,缓缓道:“镯子是你的,淑妃不需要,改日给你送还回来。”
宴如意漠然道:“我也不需要。”
“还想不穿?”段以珩把她身子掰过来,看着她眼睛问,“还要跟朕闹吗?”
宴如意什么表情也没有。
她轻垂的眼眸,看着他衣服上金织的龙纹,淡淡问:“淑妃有孕,你很高兴吧?”
换作先前她这个态度,他早就走人了。今日不过是有喜事,叫他格外耐心一些。
段以珩道:“自然是高兴的。”
“我怀孩子时,你是不曾多问一句啊,”宴如意讥讽的提了提唇角,“看你那么高兴急着昭告六宫,厚赏淑妃,对她这胎关怀备至,我才知道,原来你是喜欢孩子的。”
可笑她曾以为,他生性就不喜欢孩子。
时至今日她才恍然想到,他不是不喜欢,只是不期待她宴如意的孩子。
段以珩抿直了唇,语气淡下来,“你一定要提那些糟心事?”
“很糟心么,”宴如意回怼道,“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,怕我提吧?”
他脸色骤然一沉,“胡说些什么?”
宴如意冷眼道:“我从前从未怀疑你,哪怕你给我用过避子药,我仍然信你不会那么伤害我,我以为是我自己弄丢了孩子,还对你心存愧意。”
“虎毒不食子啊,段以珩,我一直那么想。”
“可我现在怀疑了。”
宴如意手指戳着他心口,“我怀疑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丈夫,杀了我的孩子。”
段以珩目光一颤,在她尾音落下的那瞬,一巴掌扇在她脸上。
“放肆!”
“满口胡言乱语,你这失心疯,该叫太医好好治一治了!”
宴如意的脸火辣辣的疼。
她愣怔许久。
一个人演的再好,骤然被戳穿时,总有瞬间来不及掩藏的慌乱。
而方才,段以珩的眼睛就告诉她,他在心虚。
他不仅心虚,还恼羞成怒了。
宴如意深吸了口气,“我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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