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实则,段以珩几乎能够确定,宴清风已经知道人在他这里。
那日大早上宴清风的那句话,便是在戳穿他。
再者,他回去之后再也没有派人找卓明月,盯着段知菁的人手也尽数撤回。
可见,他是知道卓明月在哪了。
既然没有再来讨要人,想必是先前这段经历让他望而却步,他这一回,愿意默守在三尺之外。
那么,段以珩也能给卓明月一个新的身份,慢慢带她走到人前,再给她个名正言顺的位份。
“信,”卓明月岂敢说不信,“皇后和贵妃也去吗?”
“皇后留在长安把持后宫,如意她……”
段以珩顿了顿,道:“贵妃近来性情不定,还是留在长安好好养养性子吧。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,宫人入内:“贵妃娘娘求见。”
“朕有点头疼,不见。”
明知是借口,卓明月却伸手去揉他太阳穴,“皇上怎么头疼了,是昨晚的夜风太凉吗?”
她的手很软,力道偏轻,段以珩却觉得这是按得最舒服的一次。
“疼啊,还有胳膊,腿,都疼。”
卓明月盈盈起身,“那皇上躺着吧。”
段以珩坐下来,却把她拉到了怀里,看她猝不及防得羞红了脸,娇艳如春日海棠,一双葱白玉手软软推着他胸膛。
他欢喜得亲了亲她眼角那颗红痣。
旧时唐玄宗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,女子温柔乡,当真是英雄冢。
“你腿还没好,该朕伺候你才是。”
他抱起女子走到几步之遥的床榻边,把她轻放在明黄色锦缎被褥上,手搂在她腰间,垂眸端详她的容颜。
卓明月整个人被他笼罩住,近在咫尺,鼻尖对鼻尖,他急促的呼吸拂在她唇上。
“皇上,再不换朝服,上朝便来不及了。”
她轻轻推他,手掌绵绵无力,推不动他分毫。
而她的声音又过于娇软,反而显得像欲拒还迎。
段以珩低头凑到她耳边,亲嗅她散着淡淡木丹香的墨发,低哑道:
“朕今日想做一回昏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