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青菱叹了口气。
她能感觉到哥哥紧绷的表情里藏着的痛苦,她希望哥哥不要再强人所难,也希望他能够释怀不要深陷其中。
“哥,我知道要割舍爱过的人很难,好比手指甲一个个生生拔出,但是我可以做到,你也可以做到的,对不对?”
宴清风眼底流露出难言的悲戚,嗓音沉哑。
“我不割舍。”
若她只是逃走,他或许不多时也就放下了。
他甚至不敢告诉青菱,他没有娶卓明月,不仅没有娶,他还欺负她,冤枉她,让她受伤。
甚至她现在可能没了活路。
他要怎么割舍?
宴青菱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大男人,要拿得起放得下的,这样真的不合适。哥,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“不提她了,”宴清风很牵强的对她一笑,“你要想出府去玩,或者见见哪个闺中密友,都告诉哥哥。”
宴青菱也很刻意的,让他觉得自己没事。
“今日走的有些累了,我想出去会让土豆给我备轿子的。哥,怎么也没有见母亲?”
……
其实今早,段知菁便来过。
宴清风把她堵在门口:“卓明月回来了,我就让你见青菱。”
段知菁捂着胸口,作出心痛不已的模样。
“你和青菱都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,你竟然不让我见我女儿?”
宴清风不以为然:“你把卓明月还回来又能如何?”
“你要为了一个贱人,跟我断绝母子关系?”
“你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段知菁在原地站了半晌,到底是没法子了,上前一步,“那你告诉我,青菱如何了,有没有好转些?”
宴清风没有回答,命人关上大门,交代道:
“青菱小姐的消息,无论轻重,都不可告知大长公主。”
他要让她见不到,也得不到消息,如此,不消几日,母亲定然支撑不住。
-
段以珩吩咐了,一切按卓明月的心意来。
就连乾元宫中香炉里的熏香,也按卓明月的心意,从龙涎香换成了檀香。
如此,段以珩仍然怕她无聊,叫人拿了棋盘来,放在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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