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在焉。
段云锦道:“一会儿我们得去王府给父亲母亲敬茶,夫君,我有点紧张。”
这一声夫君绵绵软软的,寻常男人听了骨头都能酥了。
宴清风笑了笑,“跟你姑母紧张什么。”
“姑母变婆母了嘛,总归不一样的,”段云锦同他说话口吻有些嗲,有点撒娇的意味,“要是母亲为难我,你可要护着我点。”
宴清风道:“嗯。”
他轻撇着茶上浮末,动作很轻,手背上却青筋暴起。
段云锦又提及:“你可是最清楚,我早就没有落红了,今日的落红帕子怎么交代?”
宴清风看了眼卓明月,淡淡道:“咬破手指就是,那东西无所谓的。”
他忽然就想起,卓明月的清白是他强行要的,被单上一点梅红的血迹,很刺眼,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做了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。
他对于卓明月来讲,一直都是个无耻之徒,和那些侮辱青菱的畜生,似乎没什么两样。
卓明月无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,她实在撑不住了,眼前天旋地转的,意识越发模糊。
一声沉闷的声响,她往侧栽倒在地上。
下人在一旁早就准备了水去泼,宴清风厉声制止:“行了。”
他三两步走过去不省人事的女子从地上横抱起来。
段云锦脸色骤变:“你把她放下。”
昨夜夫君不来与她洞房,她已是颜面尽失,今日她以主母之位,罚不知分寸的通房婢,也算合情合理。
他若是在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卓明月离开,岂不是打她的脸?
她堂堂长公主,怎能输给一个下贱之人?
宴清风抱着她,转眸对段云锦说:“你过了。”
段云锦尖锐道:“我哪里过了,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她也敢缠着你不放,你一整夜都没能来我这儿!我没要她死,已是我仁慈了!”
这背后的事,宴清风最清楚,不是他没能过去,是根本没打算过去。
他仗着泄愤的名义,在卓明月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,他一整夜根本就没想离开卓明月。
“是你说的,只要给你个名分,不用我真正当你妻子,怎么计较起洞房了。”
宴清风看了眼怀里虚弱得没点生气的女子,对段云锦道:“不能有下次。”